种话的。在这之前的意思是,你不会现在就帮我杀掉对方,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对方是谁,因为你现在暂时无力对付,或者你和对方有着共同的利益,也或者二者都是,你怕告诉我我就会意气行事,也怕我会再次摧毁你的计划。”
我倾身,用力按住许琉灰的肩膀。
许琉灰没有半分挣扎,就这样被我推着倒下,他躺在木质地板上,嘴角的笑意慢慢变大。我用膝盖跪在他的腿上,感觉他身体的片刻僵硬,又听到几声喉咙的喘息与痛呼。
他脸色苍白了些,却仍然在笑,眼睛愈发幽深。手扶着我的脸颊,话音微微提高了些,脸上逐渐有了些
红晕,“成长得好快啊,好厉害啊,我的孩子。我为你骄傲。”
我攀附在他身上,凑近着望他,“可你现在还要权力,不要孩子。”
许琉灰的指尖愈发缱绻,勾画着我的脸,“我在等,等你把我杀掉,当你真正地将许琉灰杀掉时,我可以什么也不要。教会可以放手,专利也可以放手,翼世也一样,利益权力甚至是自我你想要的,我当然可以松口,可那些你牵扯到的利益集团不会松口。当你放弃在我的羽翼下成长,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时,你已经选择了一条艰难万分的道路。我会在每一次你痛苦的时候,都给你放弃的权力,但其他时候,我会用尽一切能力完成和你的赌约。”
“试试看吧,被我吃掉,或者吃掉我。”他扶着我的头,唇贴在我的耳边,痴痴地笑了下,“如果你想休息,就留在教会,过一些时间,我会亲手解决的。”
我闻言,琢磨了下,疑惑道“老师似乎还是松口了,明晃晃地告诉我,对方你暂时不想对付,或者不能对付。”
他妈的,说了跟没说一样,你们这些天龙人不都是这种关系
也就摆脱了自己的嫌疑而已连合作的唐德家族的嫌疑都没有帮忙撇清楚不也还是透露了个信息点,那就是对方的确也是个天龙人,应该不是脑子不好的笨蛋,不然许琉灰不会要等。
许琉灰缓慢地眨了下眼,像是感到困惑,又笑起来,“是么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将我拉到他怀里,抱着我躺在地上,团着身体贴着我。
“已经快到中午了,陪老师午睡一下吧。”
许琉灰说着,话音却有些含糊了,并不像假的。
我等了一会儿,没多时,听见身后传来了匀称的呼吸。转过头,发觉他已经睡着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睡得很熟后,我才蹑手蹑脚将自己从他怀里扯了出来,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垫脚往外走。
将门推开一条缝,我从缝里滑溜溜溜走,刚合上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怎么了”
我吓得无声尖叫,几乎要跳起来,一转头,却发觉是喀左尔。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我,粉红色的眼睛里有着些水泽,脸上没有表情。
服了,吓死人了
我拍了下胸口。
“他睡着了。”我拿着终端,又在翻看名单,道“你要找他吗”
喀左尔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一直在这里。”
我愣了下,道“啊”
喀左尔偏过头,脸颊上不知是不是冻的,有些微红,他话音沙哑,“我只是听说了你遭遇了意外。”
他道“我有点担心,是我没想到保护你的。”
我“”
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吧,头一次见战力比我弱的天龙人
“没事,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我低头看终端,眼神游弋在名单上的江森和李默这两个名字上,又道“我有事先走了,许琉灰睡着了,你要是找
他的话等他睡醒吧。”
我看着终端刚走几步,却听喀左尔在我身后轻声喊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他的脸上有着些冷淡,眼睛里却有着些认真,“实验室的项目有了些新进展,回到三城后”
“到时候再说吧。”我打断了他的话,急匆匆往外走,给钟雨发了消息让他约人。可刚走几步,却又察觉手腕被握住了。回过头,发觉喀左尔已经跑了过来,呼吸有些不大顺畅,垂着头,白发落在红色斗篷上,眼睫颤动着。
我服了,我忙着呢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有什么事吗”
喀左尔的手指动了下,缓缓地松开手,慢慢抬头望我,最后摇摇头。
我有些迷惑,“啊”
他也慢慢露出了有些迷惑和羞窘的表情,咬着唇,“跑太快了,不小心忘了要说什么了。”
我“”
什么呆子怪谈嵌合体
我敷衍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跑,急急急,今天我势必要拷问出来真凶
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一阵清风吹过,便总要吹下些落花。
一两片落花随着风打着旋儿落下时,喀左尔凝着花,脸上的迷惑与羞窘逐渐散去了,只剩下些淡漠来。
他抬头望向远去,她已经离开了。
喀左尔抿了下唇,又望向紧闭的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