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做夫妻,不就是这样彼此救赎吗。她的内心够强大,自己没有什么能帮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娇惯纵容,这个他最是拿手。
一碗冰酪吃完,她心满意足,擦牙漱口后回身腼腆地笑了笑,“王府的厨娘手艺真好,比外面卖的好吃。”
他说当然,“我把以前阳春楼的铛头请回家了,南北菜色他都拿手,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就行了。”
她点点头,满心欢喜,他趁热打铁,“酒足饭饱,接下来歇个午觉,养养身子吧。”
所谓的养养身子,究竟怎么养,他没有细说,反正她一疏忽就被抱上了床。这回再想反悔是来不及了,他眸子里的光越来越热,深情与她对视,亲她一口就告诉她“娘子,我好喜欢你。”
她傻傻回应“我也喜欢你。”
然而单是这样还不足,他褪了衣衫贴上来,光洁的胸膛半遮半掩,看得人脸红心跳。
南弦不好意思,双手捂住了脸,他把她的手拉下来,笑道“怎么了,昨日不是见过了么。”
虽然见过,但还是让人羞赧啊。况且青天白日的,他就这样风情摇曳,南弦是守旧的人,怕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带坏了。
可惜什么都不能阻止一个疯狂爱你的人,他照旧使上了他精熟的手段,知道只要一诉苦,她就会任他予取予求,缓缓撼动她,“阿姐,你可要听我的心里话”
南弦这回学聪明了,嘶地吸了口凉气,率先哀嚎起来,“我的腰快断了,哎呀,我腰疼啊,什么都干不了了。”
这下他果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刚织的网,居然被她搅乱了。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天赐良机吗,立刻顺势而为,“腰疼么我给你揉揉。”说着便上手,没等她反对,已经把她推倒了。
南弦像跃上岸的鱼,扑腾了好几下,完全是无用功。他的那双手看似文弱,但力量惊人,张开虎口两手一合,差不多就能将她的腰掐个大概。
不过揉也是真揉,一寸寸地点按,很有些手法。她一受用,就忘了挣扎,圈起两臂伏枕着,甚至舒坦得闭上了眼睛。
他很殷勤,问她感觉如何,轻重是否适宜。南弦频频点头,“很好、很好。”
既然很好,侍奉过后就得给劳苦的人一些奖励,按压的重点自然也不在腰上,含含糊糊间,就挪向了别处。
她后知后觉地闪躲,晚了,还是被他揩了油。他倒是志得意满,展身仰天躺下,修长的腿交叠着挑在膝头,悠哉枕着手臂,不羁地朝她笑了笑。
南弦坐起来,气呼呼看着他,他衣衫不整,但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正思量该怎么整治他,却被他顺势一拉,扑倒在他胸膛。他抬起手,像捋着猫儿一样,在她脊背上温柔游走。唇角噙着一点笑,单单是这样的相处,已经让他食髓知味了。
夫妻之间的互动,终究逃不脱此消彼长,他一沉寂,她反倒要来招惹他。从他胸口抬起眼来,看着那线条分明的下颌,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这一下重又点燃了他的心火,效果比钓鱼更显著,他毫不犹豫便上钩了。
不可否认,他很聪明,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极致。她连连惊喘,身体也如金砖上的莲纹缓缓舒展,每一根线条都满带旖旎。
他轻笑着“要看么”
南弦迟疑了下,“看什么”
他牵过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她耳根滚烫,坚定地说不要,他果然听话,看准时机便顺水推舟了。
南弦觉得自己沉入一个悠长的梦境里,是小狐狸给她编织的美梦。头一次的不适虽然还在,但诸多纠缠下渐次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另一种新奇的体验,让她随波逐流,让她跟着他的主张旋转。
好热的天,好热的身心,热得人恍惚,仿佛只有紧紧攀附他,才能从滚烫的热流里挣脱出来。欢喜到极致,在他肩背留下一串抓痕,但也是拿捏着力道,不让自己划破他的皮肤。
他仰起脖颈压抑地
叹息,那喉结滑动,诱惑又迷人。南弦搂紧他,让他温驯地贴在她耳畔。听着他的呼吸,心里也是宁静的,她的婚后生活,就这样温情又浓烈地继续下去吧
因是圣上赐的婚,原该三朝回门的日子,安排成了进宫谢恩。还是原来熟悉的路径,但今日再来,却与往常心境不一样了。
从云龙门径直入后苑,帝后在华林园各有凉殿,南弦随神域先去向陛下请安,陛下坐在胡榻上,八月的天气仍穿着略厚的燕居服,带着淡淡笑意抬手让他们起身。
“朕身上不好,你们大婚没有亲临,很是遗憾。但见你们夫妇和谐,朕心里也就宽慰了。先皇叔走得早,没能等到今日,若是在天有灵,也一定为你们高兴。”陛下调转视线望了望神域,“雁还,向娘子是你一心求娶的王妃,日后千万珍重她,好生善待她。”
神域深深长揖下去,“遵陛下的令。臣能得此贤妻,今生再无遗憾了,此后必定将她视若珍宝,绝不辜负她。”
圣上点了点头,又对南弦一笑,“冯翊王妃,朕的身子一直靠你调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