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的。这样好恶心。”
“赵小姐你故意拆我台是吗”
赵樱扉很无辜,“你能不能直接说,别打比方了。”
“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赵樱扉顿时来了兴趣,“赶紧说”
陈清雾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说出口,好像害怕语言有灵,出声就真的应验了。
“你就假设那位有家室的前辈,他没有家室。然后你发现他可能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赵樱扉很是嫌弃她拐弯抹角,“你直接说,有个你很尊重的前辈喜欢你不就得了。”
“”
“那得看你的想法啊。你要是也有意思,就跟他暧昧着呗。要是没意思,那就故意拉开距离,对人冷淡一点,久了可能人家就懂了。”
“会不会不太好。”
赵樱扉烦得挠了挠头,“你找我问感情问题是不是问错人了。我宁愿再给你配十张釉料方子。”
“你说的”
“”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赵樱扉留了下来,两人点了一份烧烤外卖,坐在沙发上拿平板看了一集综艺,边看边吐槽。
赵樱扉喝了口可乐,突然说道“说起来孟祁然的那个哥哥”
陈清雾一惊,“他怎么了”
“你才怎么了,慌什么”赵樱扉瞥她一眼,“他们公司打算聘我做技术顾问,还会按照标准给付顾问费。”
“那蛮好的啊。”
“有点高啊。那么多钱,我拿着很心虚。”
陈清雾陷入沉思。
虽然她知道孟弗渊是公事公办的性格,但会不会因为顾及是她朋友,所以适当溢价了呢
晃神片刻,她才说“肯定是觉得你值那个价才开那么高的。”
赵樱扉点头,“那我考虑一下。”
吃完夜宵,赵樱扉便离开了。
陈清雾再度将注意力,放到那套瓷器之上。
她捧在掌上,感慨其脆弱,更感慨其漂洋过海,与她会面的天时与人和。
两天后。
晚上七点左右,陈清雾正在修坯,门口脚步声传来。
她几乎惊觉,自己竟然已经分辨得出那脚步声是属于谁。
抬眼看去,进来的果真是孟弗渊。
他穿一件偏休闲款式的白色衬衫,淡白灯光下,清落如松。
望过来的目光,仍然看似平和,“吃过饭了”
“嗯。”陈清雾越发不敢与之对视,“你出差结束啦”
“嗯。”孟弗渊点头,“瓷
器收到了”
“收到了。”
“有破损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
陈清雾放下手里的修坯刀,起身洗手,去展架上取那套瓷器。
孟弗渊目光追随她的背影,她穿灰色t恤和牛仔裙,额外多套了一件咖色围裙,头发松松地绾了起来,露出纤细漂亮的脖颈。
五件瓷器,在工作台上一字排开。
陈清雾笑说“我查了很多资料,还是不知道它们的来历。”
孟弗渊说“出差的时候,去一位朋友家里做客,正好看见橱柜里摆着的这套瓷器。朋友介绍说是他祖母做的。
其祖母名叫庄世英,二十岁随丈夫移居海外。
庄世英一直体弱多病,常年需要服用中药。
孟弗渊拿起其中那只6寸左右的小碗,“这只是用来喝药的。”
中药太苦,庄世英就烧了这只玉色质地的瓷碗。
这么衿贵的碗,盛的自然也就是灵药仙丹。
以此乐观自娱。
后来又陆续烧了其他几只。
有的用来喝热牛奶洋人的玩意儿,她始终喝不惯,但没办法,都说牛奶营养好。乳白色牛奶盛在青白瓷碗中,那颜色只有琼浆玉露可以形容。
有的用来吃蔬菜沙拉玻璃的太直白没意趣,圣女果放在半透不透的碗中,才有那种灵境仙葩的意境。
有的用来吃面条阳春面盛在里面的活色生香,纵使神仙看了也要下凡。
陈清雾听着入迷,“和她当朋友,一定很快乐吧。”
“老人家大前年已经仙逝。她只为亲朋好友制瓷,所以业内没有留名。我看到这套瓷器的第一眼就想,你应该会喜欢。”
孟弗渊顿了顿,低头来看她,“你喜欢吗”
问的是瓷器,可仿佛别有所指。
她从小体弱多病,庄世英女士也是。
怎么可能不能领会,孟弗渊送这一套瓷器的用心。
陈清雾眼睫微颤,那一瞬间繁多的情绪如山崩溃败。
落到最后,竟然是觉得难过。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