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察地轻轻颤抖着。
虽然有后世考古报告为依托,但是一秒不见窖藏,他便一秒卸不下压力。
心中虽然忐忑,可是在调转方向走下官道的那一刻,江玉珣却已深吸一口气,悄悄将紧张与忐忑全部藏了起来。
玄印监无数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主心骨。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走”少年勒马转身朝众人笑道,“我们先去巩大人的祖宅里看一看”
河风吹过,少年长发翻舞目光明亮。
在一瞬间抚平了众人心底里的疑惑与忐忑。
“是”
背后玄印监一道应下,其声震天。
早已收到消息的禁军,已将巩茂通家祖宅团团围了起来。
江玉珣一行人进府后直奔荷花池而去。
“江大人,您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好。”江玉珣不急着下马,而是借着马背之高向远处看去
此时正是荷花怒放的季节,红艳的荷花似火一般燃烧至远天,完全望不到尽头。
江玉珣
壮美自然不必多说,但要命的是这么大的荷花池,到头来还是大海捞针啊。
“这座荷花池有多大”江玉珣的语气格外艰难。
齐平沙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大约二百亩。”
可恶,大意了。
巩茂通这家是真的大。
此时,玄印监众人与禁军均已聚集在荷花池附近。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下一道指令。
把水放干深挖池底显然是天方夜谭。
江玉珣看了一眼荷花池,转身朝众人吩咐道“暂且不急,先去将附近所有采莲船运至此处,再下池去探。”
“是,江大人”
江玉珣这一趟可谓是声势浩大。
日落前,上百艘采莲船,被送入了荷花池中。
同时又有无数百姓聚集于丞相祖宅前,等待看河款被寻出。
船只全部下水之时,夜色已深。
虽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但此时江玉珣仍然没有一点困意。
他也跟着众人一起,乘船在池内探查了起来。
伴着“哗哗”流水声,采莲船在池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及肩高的红莲自身旁轻擦而过,撩起长发又将它缓缓放下。
江玉珣独自撑着一艘小船,穿行在荷花池中。
他一边向前,一边用竹篙在池底搜寻。
不知不觉,白日已然高悬。
累了一天,少年划船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疲惫感如浪般一重重袭来。
就在江玉珣纠结要不要休息一会的时候,忽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下一刻,不知是谁大声喊道“江大人,这里有个陶瓮”
陶瓮
江玉珣瞬间来了精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些窖藏文物就是在陶瓮里被发现的。
“稍等,我来了”疲惫感一扫而空,江玉珣立刻划船寻着声过去。
等他到时,约莫二尺高的陶瓮已被人从池底挖了出来,摆在了其中一艘船上。
同时还有人在池底挖着另一口瓮。
按理来说陶瓮并不算大,可载着它的船吃水却明显要深于其他船只,由此可见罐内物定然极沉。
见江玉珣到,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大人,您来打开它吧。”
齐平沙将位置让了出来,说话间少年已轻轻跃到了这艘船上。
“好。”
江玉珣忍不住蹲下身,伸手缓缓从瓮上抚过。
指间那冰冷又粗糙的纹理,令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沉沉跳动。
就是它了。
江玉珣调整呼吸,取下身侧佩剑用力一挥。
伴着一声巨响,破开了密封良好的陶瓮。
太阳不知何时烈了起来,金光从花枝间隙洒落,正巧落在了陶瓮中。
罐内随之反射出一阵刺眼光亮。
搬瓮的时候,众人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是看到这亮闪闪的一罐金银,仍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这全是钱”
“修堤款果然在丞相手中。”
“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说话间,江玉珣也缓缓伸手从陶瓮中取出了一枚金锭。
接着抬手借着阳光向金锭底部看去
“虔信士巩茂通”六字铭文赫然在上
江玉珣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的怦响,呼吸也随之乱了一瞬。
荷花池于刹那之间静了下来。
意识到金银底部留有铭文后,众人纷纷屏住呼吸,一个个检查起来。
虔信士巩茂通。
罐内所有金银器皆刻有这六字铭文
一时间,荷花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