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早陷意乱情迷中
两人由此开始慢慢产生更多的亲密。
十多日后,容与腿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周妩在这时主动提议要帮他擦身净洗。
容与忍着心跳问“你确认”
周妩羞赧垂下眼,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的答复,她没有说话,而是凑上前忽的抬臂拥抱了他一下。
热气突然贴近,容与僵住身,“你”
周妩鼓起勇气,问“容与哥哥,你接我上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为上一辈的情义,还是你舍不得我”
容与呼吸沉了些,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周妩贴靠着他胸膛,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鼓动声,无章的,震耳的,她想,那就是他的回答。
但早在更久以前,他已经无声的,只以行动证
明了多次他从没有放下过她。
周妩按捺不住,贴着他耳轻语“容与哥哥,谢谢你给我爱你的机会”
容与眼神依旧聚落在虚无,但瞳孔却有光亮,不被人察的时刻,他偷偷热了眼眶。
周妩对容与无微不至的尽心照顾,两月以来,宗门之人对此看在眼里,于是慢慢的,他们对周妩的怨恨变淡,不再敌视她,戒备她,甚至偶尔在外碰上面,也会简单打声招呼,即便没有宗主事先叮嘱,弟子们也不会刻意话语为难。
甚至原本对周妩不情不愿进行救治的容贞师父,如今也破天荒地主动派去弟子姜琦,叫她把自己最新研制出来的怯疤药膏,送去后山交给周姑娘。
姜琦年纪小,先前一直私下听闻婢子们对这位周小姐的议论,她们都猜测说,周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宗主夫人,于是姜琦便当听故事一样,心里早对这一人物产生好奇。
翌日她起得很早,早饭只随意吃了两口,便抓紧拿上装着药膏的瓷瓶,赶忙去了后山。
结果去了才发现,门主大人正在竹林舞剑练功,竟比她还要起得早。
先前她便听说,门主腿伤恢复迅速,如今已经能够正常独立行走,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重新执剑了。
姜琦原地驻足了会儿,本想等门主练功完毕再上前打扰,结果对方收鞘停下后,她还没来得及第一个凑上前去,入眼,就看到一个身穿浅粉色丝绣曳地长裙的美丽女子,手拿着白色棉帕,步履款款地向门主大人走近。
美人头上梳的发髻十分精巧漂亮,但姜琦却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样式,尤其她前面多留出一缕发丝,几乎快挡住半边脸颊,相比她另外半张倾城的花容月貌,这里的留发实在显得多余奇怪了些。
这样想着,姜琦垂眼,看了看自己手里攥握的药瓶,她这才恍然顿悟,美人大概是伤了右半边脸吧这样的国色天香,实在可惜。
美人在门主面前站定后,抬手为其温柔擦汗,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她手拉衣袖,踮脚动作间,却显得那么风情万种。
而门主大人一手拿剑,一手则自然搂上美人的纤腰,两人片刻的对视,门主竟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美人轻挣了下,很快软在他怀里,之后慢慢回应又配合着他唇齿缠绵
竹林裹雾色,翠叶窣窣的不远处,姜琦默默手拿起两瓶药膏挡住双眼,脸颊两侧也悄悄地红了个透。
这样的轻车熟路,可想而知,门主不知道都避人做了多少次了。
姜琦心头暗叹,她还小的,她不该看的
在青淮山的第五个月,一个寻常的竹林清晨,周妩没能像平日一样,看完容与流畅地完成一套剑招。
她猝不及的感觉周身无力,旋即很快失了意识,倒地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躺在榻上,身边除了容与哥哥,还有贞师父在。
但其实不用贞师父开口,
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
先前几次,没来由的感觉手脚冰凉无力,动不动的疲倦嗜睡,毫无食欲,这些都是预警,她明白自己身体在上山前就已经坏了根本,之后,在珍禾的调养下,她恢复了些气元,但那也只是短暂延缓了她的生命。
她有预感,自己怕是要再次背约,她难过自己陪伴不了容与哥哥更久。
容与“需要珍禾那我再去找”
贞师父“上次去找便差点儿要了你半条命,你还要去折腾什么更何况珍禾早已经对周丫头没用了”
容与的目光撕裂且破碎,“我不信。”
贞师父只余叹声,“若是能救她,你以为贞师父不会努力尝试吗,可是她的命数已尽,我们做不到与天去争。”
容与恨声“可我偏要去争”
贞师父摇摇头,看向周妩,眼神也怀心疼,她涩哑道“与儿,最后几日,好好陪陪周丫头。”
贞师父离开了。
但容与还僵在原地。
相比她坦然接受死亡的淡然,容与哥哥的反应要激烈很多,第一次,她听他说话竟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的恐惧全部写在脸上了,原本,这是他作为威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