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的袜子按颜色和薄厚度摆放,衣柜的衣物四季分明,房间除了睡觉时的床和做时的床,其他地方一律整整齐齐,不知道谢浮是哪个星座,那么受不了一点乱跟脏。
陈子轻想到这,顺势问谢浮的生日。
谢浮说“年三十。”
陈子轻十分认真地往下接“那我今年陪你过生日,给你准备礼物。”
谢浮愣了一瞬,哧哧地笑了声,抽屉里的破烂又要有新伙伴了,他低头去吻他老婆。
突有狗吠声传来。
陈子轻吓一跳,他没留神咬到了谢浮,忙问道“出没出血”
谢浮的舌尖泛腥甜“没出。”
话落就偏头看左后方。
陈子轻也看过去,他上大学到现在,周末不忙就和谢浮回谢家,这次却是他第一次见小花,还以为它跟着季易燃出国了呢,没想到被留在家里了。
之前陈子轻都没见到过小花,看样子它出来溜达的时间跟他避开了。
陈子轻打量牵着小花的人,一个女人,长相说不上多漂亮,有种特别的气质,长裙外面是件白色带点软毛的小外套,裙摆下露着白腿,青丝垂腰,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像大学生。
就在陈子轻犹豫叫阿姨还是叫姐姐的时候,女人牵着牧羊犬走了。
一阵香风吹到陈子轻呼吸里,他好奇地问谢浮“那是季易燃的小妈”
谢浮咽下带着些许血的唾液,舌尖还是疼“嗯。”
陈子轻冲频频回头看他的牧羊犬挥手“太年轻了吧,你妈妈说她二十多岁,看着也就十八九。”
谢浮说“二十四岁。”
“那就比季易燃大六岁。”陈子轻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他来不及抓捕就被谢浮要他把吞了的吻转移注意力。
谢浮舌尖上的血进了陈子轻的嘴里,肚子里。
年轻女人回到家,她把牧羊犬交给佣人,独自去房里拨打电话,轻声细语地说“易燃。”
手机那头没回应。
“我看到”她似是受到不小的惊诧,几番欲言又止,“我看到谢小少爷和那个顾同学接吻。”
电话里,少年冷漠的气息声没了。
再是挂断。
季易燃那边是深夜,他的睡意被冻结,又破碎成冰扎进他脑海,导致他身体机能出现了长时间的停滞。
接吻了。
那个人的嘴,迟帘吻过,谢浮也吻上了。
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季易燃下床泡冰咖啡喝,他的两个发小,一个是那个人的过去,一个是那个人的现在,似乎老天爷在告诉他你是那个人的未来。
一杯冰咖啡喝空,季易燃的心火依旧扑不灭,他不怎么打篮球了,多到泛滥的精力必须找个新的泄出途径,不然会出事。
季易燃戴上眼罩试图入睡,几分钟他摘下眼罩,眼底有点血丝,他摸到响起信息提示的手机打开,迟帘找他打游戏。
迟帘是夜猫子,游戏一打就是半夜,有时更是通宵,他脾气也冲,打个游戏很容易上头。
季易燃和他开麦,耳朵里全是他的骂骂咧咧,这就是那个人的初恋。
连胜六把以后,季易燃的注意力纹丝不动地落在谢浮和那个人接吻的事上,凝固住了,他记不清是多少次与道德感摩擦交锋,这次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他问发小“阿帘,你今年会不会回国”
迟帘愣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老子为什么没想过留个学又不是去外太空,怎么还能把家在哪给忘了。
季易燃这一问,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迟帘想也不想就说“肯定啊,寒假肯定要回去聚一聚。”
“只有谢浮在国内,”季易燃道,“我,你,一堃都在国外,可以聚,不一定要回家。”
“我们这叫小聚。”迟帘懒洋洋地笑,“国外的聚跟国内不一样,没那氛围。”
“等回去了,我召集我们的狐朋狗友去揽金,大家好好玩玩。”如此短的时间内,迟帘就从“没想过回国”走到了“确定回国”,他甚至调出日历看了看日期,莫名生出一丝荒途归人的迫切感,转瞬即逝。
仿佛是赎罪,季易燃陪迟帘打游戏打到天快亮了才退出来,他早上两节课下课接到了国内的电话,是老同学打的。
老同学不是别人,正是周平的青梅,她声音哑哑地说他们在道观住了多久,没有用,竹马又一次被发现倒在路边,“他”要走。
“你手上还有没有别的门路”青梅听着季易燃呼吸的节奏,猜测他情绪不高,便识趣地说,“你先忙,我改天再”
“查京大怪谈。”季易燃道。
青梅并非京大学生,她是京商大的,为此特地在京大泡了几天,无果,最后她不惜利用美貌当海王钓了几条鱼,在鱼们的帮助下挖到那个怪谈背后的秘密。
然而查出来的线索和她从竹马嘴里得知的不一样。
竹马起初毫无意识地在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