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霍沉,她拿出手机想跟他讲一声自己可能晚一点回去,这才看到二十分钟前他的信息。
当时在开车,她手机在包里。
临时有点事,我晚点再过去你那
发完等了几分钟,霍沉始终没回。
商景煜叉着腰鼻孔朝天,暴怒的样子仿佛鼻孔快要喷出气来“你们都他妈给我闭嘴行吗叽叽喳喳跟一群鸭子似的吵死了再吵老子把你们一锅全炖了kay呢我要找kay”
kay被叶嘉宁扶着上去台阶,最后嫌慢脱开她的手自己身残志坚快步冲过去扬手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干脆利落带一声响。
“我看你是找抽”
周围一圈倒吸冷气的声音。
商景煜嗷了一嗓子,捂着后脑勺一脸忿忿但说话却是老实多了“你怎么才来啊。”
“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都受伤了还得来解决你这个麻烦精。”
商景煜往她脚上瞅了眼,很不屑“不就崴了一下嘛,你叫我二叔来啊,正好跟他演演苦肉计。”
kay抽完人甩了下头发,恢复端庄仪态,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我这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没功夫陪你闹,自己找别的地方玩去,别给我添乱。”
商景煜不干“那不行,我手表还没找到呢。”
“什么手表”kay知道他霍霍东西的德性,一千多万的车开着都不见小心过,这么看重的手表别是商家那几位谁送他的限量版。
“我二叔送的。”
kay有点头痛,又问他“牌子、样式、什么时候掉的、哪个房间、当时跟谁在一起。”
商景煜摸了摸鼻子,回答“江诗丹顿,就一般手表那样,昨天晚上我喝多掉在包厢里了。不记得有谁,我喝多了。”
kay叫来小佟,吩咐他去调监控,看看昨天那间包厢都有谁在,以及人离开后是哪个保洁打扫的。保洁要查,昨晚跟他一块玩的人也得查。
“他二叔送的手表肯定有特殊意义,找不到这事不好交代。”
她叮嘱完小佟点点头刚要跑走,一旁安静看热闹的叶嘉宁实在看不下去kay受着伤还被人折腾着白忙活,出声道“怎么掉的”
商景煜视线挪过去,上下扫视她一遍“谁啊你,以为长得漂亮就有资格跟老子说话了”
kay“我妹妹。给我好好说话。”
“你哪来个妹妹。”商景煜哼了一声,抖着腿鼻孔朝天地问她,“你刚才问我什么”
叶嘉宁一点没在意他不客气的态度,神色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你的手表在包厢里摘过吗”
商景煜下意识说“没摘过啊,怎么了。”
“那是怎么掉的几点几分掉的”
“都说了我喝多了,我怎么知道怎么掉的,什么时候掉的。”
叶嘉宁反问“你不记得怎么掉的,什么时间掉的,怎么会记得掉在了包厢。”
商景煜着实被问得愣了几秒,根本答不上来。他的确在说谎,但他从小在宜港横着走,撒谎也不用自己圆,根本没编好细节,被她几个问题就问露馅。
他若心思够缜密还可以再编几句圆回去,但他恼羞成怒了“关你屁事我说掉了就掉了,你敢跟我杠”
叶嘉宁一脸淡定看向kay。
kay已经领会她的意思“你手表没掉在这里遛我玩啊个小混蛋,赶紧给我滚回去,一天天的真会给我找事。”
“我不走”商景煜一屁股坐到景观池边上,抖着腿斜眼嫖她,“要不你叫我二叔过来。”
kay懒得理他“自己走哈,不走我让肌肉哥哥把你丢出去。”
商景煜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像是丢了一块有特殊意义的手表,更像是被人抢了媳妇,义愤填膺痛心疾首地冲她嚷嚷“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蛋呢这么好的机会给你都不会利用,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不就能见面了就这么个破会所的工作还跟人争,你男人都被人抢了怎么不知道替自己争一下有没有一点胜负欲啊你妈的,我都比你着急”
几十个被折磨了几个小时的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走向。
kay脸色挺淡的,朝保安抬抬下巴“把他抬停车场。”
“我看谁他妈敢动老子”
全会所的员工被他折腾了几个小时战战兢兢的,现在发现纯属是他在找事,是个人都生气,保安直接上去想将他架走,商景煜喝了一声不管用,见他们真的敢拉扯自己,整个人出离愤怒,跟人高马大的保安推搡厮打起来。
保安只敢拉人不敢真的跟他动粗,商景煜下手却一点都不客气,以致于几个壮汉都没控制住他,反被推得七倒八歪。
有个保安被他一脚怼得翻身掉景观池里,kay站得太近差点被波及,腿脚不灵便躲不及,还好叶嘉宁反应敏捷,及时将她拉开才没被撞到,只是自己不巧被溅起的水浇了个正着。
池子不深,但保安体格庞大,砸起的水花将她头发衣服都淋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