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初月的肩膀,把她带了出来,让她重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初月心脏跳得剧烈,仿佛要砸出胸口般,她不知道这次自己究竟能不能改变原书的剧情,甚至无法想象爸爸如果真的离开自己,她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少女雪白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我不想我爸爸出事。”
“初月,你冷静一点。”林栖半蹲在她的面前,想把她抱入怀里安慰,但一左一右徐祀和宋连绪都盯着他,林栖轻轻叹气,耐心地说道,“相信医生,他们不会让你爸爸出事的。”
她一旦哭起来,就控制不了。
眼泪顺着颤颤的羽睫滚落,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平日里仿佛盛着一汪春水的眼睛此刻氤氲雾气。
“手术之后,我保证你爸爸会跟以前一样,初月。”徐祀柔声哄着她,修长的手指也蹭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初月,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那做完手术呢
宋连绪掩住皱眉的冲动,但很快他也能猜到,“之后”的安排。
以徐祀家的财力,自然会帮忙把初月爸爸的未来都会安排好,让初月能够全然享受自己的照顾。
徐祀并不会立刻扑上去,而是等她完全沉浸地习惯了他,再继续他们未完成的婚约。
到那时候,初月想拒绝,也逃无可逃了,徐祀的照顾早已弥漫,扩散到她的世界每个角落,完全把她掌控在手中。
宋连绪就这样看着她,她默默垂下眼睛,还在为自己爸爸担忧着,纤长乌黑的睫羽盖过那双还在落泪的眼睛。
她现在看起来委屈无助,宋连绪从来都不知道她哭起来竟然这么狠,眼泪仍在啪嗒啪嗒的掉,压根不受控制。
真的很想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害怕,至少她还有自己。
“请问一下,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呢”
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门外的几人,打破了走廊外的沉默。
初月没憋住眼泪,“是我我爸爸怎么了”
护士看着面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心下不由得也诧异起来。
这场手术连她这个小护士都知道至关重要,院长和副院长早早地就安排了一切,接机,和专家协商手术的安排,本以为这手术至关重要
院长,还有其他领导都等着结果,想不到外面的亲人竟然只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姑娘。
护士定了定神,“是这样,现在病人需要输血需要大剂量毫升。你爸爸还有其他有血缘的亲人吗”
初月努力克制着自己,“我,我家没有,我爸爸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那,你和你爸爸血型一致的话也可以。”
“我们不一样我是他收养的”初月声音哽咽了,轻咬住后槽牙,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代替自己爸爸承受全部的痛苦。
“抽我的就可以。”
出乎意料的,三个少年异口同声的开口,看着面前的护士。
外面的声音稍微有点大,里面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听到,模样看起来像是医院的院长。
护士连忙把这棘手的情况告诉了他,院长眉头皱了皱,徐祀的爸爸可是安排这场手术的人,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被抽血
一旁的林栖的父母也跟他关系匪浅,怎么也不能让两个小少爷吃苦,他沉下脸,隐约能听到他低声安排护士再想想其他办法,或者联系其他医院的血库。
院长态度前后变化显眼得很,明显是因为徐祀和林栖,可耽误的是她爸爸的生命
初月愈发的着急,她迟疑着出声,“可是,可是我爸爸”
“这事必须小心谨慎,抽血前还要做各种检查,更耽误时间,不如等一等其他医院的血库。”院长草草安慰了下。
初月也明白,院长这么谨慎的原因,不是为了她和她的爸爸,而是担心着两个少年的安全。
徐祀不悦,“你尽快安排就可以。”
林栖紧跟着开口“现在是病人的事情更重要,院长,麻烦你安排人来跟我们抽血。”
院长侧眸,“病人是o型血,你们两个都是吗”
“我来吧。”宋连绪向前一步,“我可以配合你们做抽血的工作。”
宋连绪又怎么看不出院长的顾虑,还有初月的担心。
他们家在国内低调得很,院长大概率没认出他,所以他没有那些负担,可以为初月解决她的困难。
他抢在了徐祀和林栖前开口。
见状,初月带着求救的眼神看了过来。
宋连绪唇边撩起笑意,比护士看起来还要从容冷静,他淡淡的开口,“我是o型血,和病人的血型刚好匹配。我上个月才刚做过体检,一切正常,有体检报告可以证明。”
徐祀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他和初月爸爸的血型并不匹配,林栖也是同样。
院长看了眼护士,轻咳了好几声,“嗯,你带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