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印象,林栖的一切直到高中才慢慢的变得清楚,至于他说的这段,初月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臆想。
他湛黑的眼眸深邃如海,看着她温柔而认真,实在不像是会说谎话的模样。
在她心底,如果不是这次回国相遇,是不是他就彻底在她的世界里被抹去了到几年后,她或许连自己的模样都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有个学长曾经是年级第一。
在初月家还没有破产前,用众星拱月的公主来形容她完全不过分,林栖在她身边,不被她注意到很正常。
直到她一朝成为破产千金,他才有机会接近她,让她再次注意到自己。
“学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身旁的少年脸上不见一点燥郁,平和又冷静,声线温醇,“初月,我不在意。我只想告诉你,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任何想法,我也不是回国后无聊想找个人谈恋爱解闷,我对你是认真的。”
林栖情绪很内敛,直白的说爱或者喜欢,像其他人那样靠着强势的肢体语言对她表达好感,完全非他擅长。
如果能有让初月听到自己心声的工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来给她。
让她能够知道,自己心底究竟有什么。
对她的喜欢,欲往,爱慕与独占欲。
初月原本还垂落下来的手指也被林栖握住了,她正要开口,林栖又打断她,“初月,我可以回国重新参加高考,做你的学弟,怎么样”
她这下彻底懵了,试图从林栖的神色中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目光锐利,眼瞳颜色很深,明摆着是认真的。
初月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没多少抵抗力,何况是林栖这种在顶级梯队里的长相。
她摇头,“先等我爸爸康复后再说吧”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如果爸爸手术结束后知道林栖跟自己告白,一定会同意,甚至对他们的交往乐见其中。爸爸不会强迫初月选择林栖,但他最喜欢的女婿一定是林栖。
听到女孩这么说,林栖轻轻点点头。
“我不同意。”一道傲慢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光是那熟悉的腔调,林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徐祀,也知道自己背对着徐祀向女孩告白的行为,不亚于偷家。
初月是徐祀一直放在温室里宠爱着的花朵,徐祀习惯性的掌控她的一切,安排她的人生,哪怕已经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男人窥觊初月。
如果是普通的那些家伙,徐祀不会放在眼底,但林栖,不仅是他合作最默契的竞赛队搭档,还是他的好友总之,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只有两种结局。
一人选择竞争,你死我活,不分胜负。
要不然就是像往常那样,选择合作与共享。
“徐祀”初月微微张开唇,最要命的是,她发现出现的人不仅仅只有眼前一人。
少女微微移开视线,“你怎么和宋连绪一起来的。”
很好。
看来在她心底,自己的排位确实是最低的。
既没办法与跟她相处多年的徐祀比,也压根追不上她所仰慕的学长林栖。
宋连绪的理智反复地告诫自己,现在是她最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的爸爸在手术台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不应该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徐祀仗着身高的优势,目光将初月牢牢地锁定“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是一个人来的,谁知道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宋连绪可不想在情敌面前被抢去全部的风头,索性走到了她面前,“初月,我只是很担心你,还有你爸爸也是。”
“嗯谢谢。“初月现在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自然也没有留意到面前几个少年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她只是转过身,纤长的睫毛垂落,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手术会持续这么长时间还没消息。
“初月,你要去哪里”徐祀看她要走,捞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
“担心你爸爸,是吗。”徐祀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眸,放松语气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在。”
这些话,是最顶尖的医生都无法给初月承诺与保证的,徐祀却说的轻而易举,格外有说服力,好像只要他在,初月就可以放心的依赖他。
“我想去看看。”初月又摇了摇头,“我很担心他。”
徐祀很自然地握紧她,眉峰微扬,甚至侧过身用自己的身形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并不希望林栖和宋连绪在这种时候来搅局。
很显然,林栖和宋连绪并不会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们的脚步声同时响起,追随着初月一起从走廊推门进入了急救室,初月站在玻璃后,看着下面的手术台上正熟睡着的姜父,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们也在安静的忙碌着,光是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切口,初月几乎就站不住了。
她眼泪几乎瞬间被吓得不停滑落,顺着白皙纤巧的脸颊,缓缓淌着到锁骨。
林栖见状,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