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更何况是,只和他相处了一两年的师弟们了
那四个人,真的,是他师父门下的人杀的吗
小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所以呢到底是谁杀的老皇帝又是谁杀的这四个人说来说去,我怎么都没听明白你们能不能说得直白点”
刀疤大汉道“何止是你,我也糊涂了”
林苏总结道“大概就是,白天师和他门下的弟子有很大嫌疑,但凶手还不能完全确定的意思。”
清洮又被乞丐道士拍了一脑袋“你们锱铢道的人,就是想的太多总是在这种微末小节上纠结,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干就完了。想知道是谁是凶手,就直接去找”
小偷囔囔道“你说得倒是好听,现在我们都被关在这里,怎么去找”
“这个嘛嘿嘿嘿”乞丐道士笑而不语,“不过,若你们想出去,倒也不难。”
他看向了林苏,“这就还得靠我们的林小友了。”
见众人都望向了他,林苏
另一头,一家客栈里。
徐覃“你好,我是来自曲海省的徐覃,我”
“啪”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徐覃抿了抿唇,又去敲下一个门。
“你烦不烦啊都要会试了,谁有时间帮你啊更何况,你朋友被金龙卫抓进密牢里没放出来,指不定是犯了什么大事,谁会去惹一身骚”
“不、他没有犯事”
“啪”地一声,这客房的门也被关上了。
徐覃看着被关紧的门,继续去敲下一个。
“你好,我”
“啪”
“你好,我”
“啪”
“你好”
“滚开,你这个恶心的怪物站在这里吓不吓人啊”
“啪”门又被关上了。
徐覃低下头,继续去敲下一个门。还没等他开始敲,这扇门就自己从里面被打开了。
那举子正要出门,看着直愣愣站在外头阴恻恻盯着他的徐覃,顿时被就吓了一跳。
“你好”
“啪”那举子害怕地忙不迭关上了门。
徐覃默默走到下一个客房门前。
“有病啊你”
“走开”
“这都第三次了你还有完没完”
“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第四次了啊”
“啪”
“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徐覃花了五天时间,走访了京城里所有举子聚集的客栈,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
他拿着他的文章,去了京城各大书坊。夕阳西下,他从最后一个书坊里出来。
“徐举人,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跟皇家扯上的事,谁敢插手啊”那书坊掌柜看都没有看徐覃的文章,就温和而疏离地把徐覃请了出去。
徐覃孤零零地站在书坊外面。
这时,却有一堆人热闹地走了过来。
“你们听说了吗有个姓林的举子被金龙卫抓了,马上要定罪了,他的朋友,那个姓徐的家伙,就天天来各个客栈里敲门,想让我们集名上书,去释放他的朋友。”
“谁没听说吴兄你还好,住在自己租的宅子里,像我们这些住客栈的,门都被那徐覃敲了次了,天天来敲,烦死了我现在啊,白天都不敢回去,生怕又看到那个阴恻恻的家伙”
“欸,文兄,那林道安和徐覃,是不是都是你们曲海省人士”
那被称为“文兄”的人,正是此次曲海省解元文才哲。
“不错。”文才哲说道。他一想起林道安和徐覃,心中不免不舒服。他明明才是曲海省的解元,然而第一次去见上官翰林时,却被拦在门外,直直去了三次才见到凭什么那林道安和徐覃第一次去就被上官翰林迎了进去
难道在上官翰林眼里,自己还不如这两个家伙吗
“哎,你们看”有人指着书坊前的徐覃道,“那家伙,是不是就是徐覃”
“就是他看起来这么阴森的家伙,除了他也没谁了”
文才哲看见徐覃这副寥落样,像只乞食失败的狗,又想起被关在金龙卫密牢的林道安,这心中的不舒服倒消了大半,反而多了些居高临下的同情。
“毕竟是我的同乡,这徐覃本来在乡试时排名就靠后,如今为了那林道安,整日在外奔波,也不静心读书、温习功课,如何参加会试”
“更何况,他整日来骚扰各位同道,也扰了各位准备会试的心,害人害己。干脆,我们去劝劝他吧”
“是这个理”“文解元就是心善”众人恭维着,便如众星拱月般拥着文才哲朝徐覃走去。
一人被忽略地留在了原地,嫉妒地看着文才哲。
此人,正是鹿鸣宴上故意刁难徐覃的王英光。他看到文才哲被人簇拥着、意气扬扬的样子,而自己却无人问津,不免心生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