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姑娘生辰,就正好。”
“原本想给二姑娘一个惊喜,没想到,今日被二姑娘撞见了。”
魏姩生辰在冬月,还有不到两月。
魏姩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奶猫,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她曾经丢失过的那只狸奴。
它也是这般雪白雪白的,格外惹人怜。
它丢时才四个月大,她连着出门找了好些日子都一无所获,最后狸奴没找着,带回了奄奄一息的冬尽。
“我曾经也养过一只狸奴,与它很像。”
若这只再长两个月,就几乎一模一样了。
吴姨娘笑容微敛,微微垂眸。
魏姩恰好转头撞见她面上的异色,愣了愣后,微微倾身“姨娘可是曾见过它”
吴姨娘端茶盏的动作一顿,但仅一瞬,她就笑着摇摇头“自是没有的。”
魏姩眸光微闪,没再追问。
“五弟今日没来此”
吴姨娘饮了口茶,笑着道“知道二姑娘过来,他想来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没一会儿魏裎就过来了。
几番礼节过后,吴姨娘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将花茶装好,等会儿给二姑娘带回去。”
魏姩轻轻颔首“劳烦吴姨娘了。”
吴姨娘笑着说了声不劳烦,便朝外走去,立在外侧的青年忙垂首往旁边挪了一步,香风拂面,也没敢抬头去看。
待吴姨娘离开,魏姩才看向青年。
几日不见,青年的变化却不小。
换下原本那身带着补丁的粗衣,打理好头发,刮了胡渣,一袭青衣劲装的青年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丝毫不像已近三十。
青年察觉到魏姩的视线,上前一步跪下行礼“重栩见过姑娘。”
魏姩微微倾身“哪两个字”
青年恭敬回道“公子说,是重获新生的重,栩栩如生的栩。”
魏姩遂看向魏裎,不吝夸赞“好名字。”
魏裎抿唇笑了笑,替魏姩添了茶。
魏姩抬手,温声道“起来吧。”
待青年站好,魏姩又道“从此以后,你只是阿裎的人,不必再跪我。”
重栩动了动唇,看向魏裎,后者轻轻点头,他便恭声应下“是。”
魏姩这才继续道“我记得,你有些身手。”
在她买回来的十二个人中,月兰与重栩是最贵的,前者是因与人争抢抬价,后者是因青年会点拳脚功夫,在前东家,也就是一家镖局做事时闯了祸,他补不上亏损,前东家不愿再留他,便将他带到西市,魏姩开了高价买来的。
“只会一点拳脚功夫,勉强能应付普通人。”重栩如实道。
魏姩想了想,问“若我请位武功高强的人教你,你可能学”
闻言,重栩与魏裎都是一惊,错愕的看向魏姩。
好一会儿,重栩才低头沉声道“姑娘与公子给奴才一处容身之所,奴才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奢求。”
魏姩没有立刻回他,而是看了眼门外。
立在她身后的冬尽会意,默默地走向门口,左右查探一番后,朝魏姩点了点头,守在门口。
魏姩缓缓放下茶盏,看向魏裎,正色道“距离秋闱只有六日,阿裎可准备妥当”
魏裎忙道“准备好了。”
魏姩嗯了声,好一会儿才道“或许,有人也准备好了。”
魏裎一愣“二姐此话何意”
“近日阿良可有什么异动”魏姩没答,而是看向重栩。
重栩回道“这几日频繁出入院中,昨夜夜深后离开过一次。”
经上次魏姩提点,重栩随魏裎回来后,就一直暗中监视着阿良。
魏裎听出什么,看向魏姩“二姐是说,他们不会让我参加秋闱。”
魏姩勾唇,冷笑了声“恐怕不止。”
“他们想要的,怕是阿裎的性命。”
魏裎身子一僵,紧紧握着手中茶盏,沉着脸半晌没说出话。
重栩也面色严肃的低着头。
魏姩复看向重栩“你现在明白阿裎的处境了”
“明白。”重栩道。
“阿裎越出色,便越危险。”魏姩徐徐道“可我们总不能一直龟缩着活,且就算再伏低做小,也不能保证他们会放过我们。”
“所以,我想请人教你些武功,无需多上乘,只要能在关键时候护一护阿裎便好,重栩,你可愿意”
重栩几乎未加思索便拱手道“奴才愿意。”
魏姩郑重道“习武很是艰辛,且现在又要避人耳目,怕是只能藏着掖着学,你可能吃这份苦”
“能”
魏姩轻笑了笑,看向魏裎,继续道“以阿裎的学问,此次定能榜上有名,就算不能,阿裎年纪还小,将来也还有不少机会,只要阿裎保持初心,一心向学,我便能保证阿裎前路坦荡,届时,阿裎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剔除你的奴籍也就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