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命谢七找出那日去江府的人,通通重罚,又是罚跪又是打板子。
惹得哭声连连。
周嬷嬷算是府里老人了,接二连三犯错,谢云舟容不得她,命人给了银两,把她赶出了谢府。
谢老夫人是家里主母,谢云舟不能对他做什么,便把罚了自己,他是真的狠啊,刚从鬼门关活过来,便趴在了椅子上,对着下人说道“打。”
谢七跪在地上去拦,“主子不可,您身子会吃不消的。”
谢云舟腥红着眸子道“是我管束不严,我该罚。”
他要向江家忏悔,要向江黎忏悔,他再次让她受欺负了,都是他的错。
谢老夫人哀嚎“舟儿你不能这样,不能,你会死的。”
谢云舟道“打。”
昔日的谢云舟挨三十大板,依然可以处理军中事务,可眼下的他却不能了,十板子后,人便昏了过去。
嘴角还流淌着血,不是那种鲜红的血,是暗红的,看来毒已入了他内脏。
谢老夫人吓的尖叫出声。
一波三折说的便是眼下情景,御医们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抢回来,还没喘口气,人又昏了过去。
一个个急急从家里出来径直去了谢府,又是施针又是喂汤药,折腾了许久才把人救醒。
常太医摸了把额头的汗,语重心长道“谢将军别折腾了,再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折腾没了。”
谢云舟苍白着脸,一脸歉意道“常太医有劳了。”
常太医叮嘱道“你现在身子弱的很,还是不要讲话了。”
谢云舟确实不易讲话,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他看到了江黎,她穿着一身白衣,像个仙子般站在花海里翩翩起舞。
见他来,她停下,招了招手,“阿舟。”
他笑着走过去,她扑进他怀里,四周都是芬芳的花香,他轻唤了她一声,她仰起头凝视着他。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夕阳映出的影子从两道变成了一道,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轻柔的吻。
他手顺势环上她腰肢,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夕阳,花海,风儿,蝶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像是一幅美丽多姿的画卷。
忽地,天色暗了下来,什么都没有了,谢云舟感觉到胸口传来痛意,他低头去看,发现江黎握着刀子直直插进了他身体里。
他想去碰触她,她一把推开他,“谢云舟,你去死。”
谢云舟从梦中惊醒,看着窗外晃动的红色笼灯,才惊觉今日便是除夕,他昏睡了三日。
他还从未和江黎度过一个新年,他好想她。
谢七知晓他的心事,问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把江二小姐带来。”
带她来,她肯定不愿,那么便要强迫了,上次她已经怒了,若是这次再来,她怕是真要恨死他了。
“不可。”谢云舟发出声音后才知晓自己的嗓子有多么哑,“不许去打扰她。”
谢七道“是。”
话虽如此,但思念难捱,晚膳后,谢云舟便抵不住思念的侵蚀,命谢七备好马车悄悄去了江府别苑。
现下的别苑同前几日不同,门外有人守着,庭院里也有人守着,有江昭派来的人,也有荀衍派来的人。
江黎原本是都不打算要的,怎奈拗不过江昭的坚持,说她若是不允,那他只能亲自来守着了。
家中还有怀孕的嫂嫂,江黎怎可如此自私,最后只能让他们留下。
荀衍倒是没说这般话,只道“她若是不留,那他们便会没了住处。”
江黎自然是不信的,给拒了,后来她发现他们还真是无处可去,没办法只能也把人留下了。
就这样一处小小的别苑,有二三十个人守着,倒是安全了很多。
谢云舟看着门口的守卫,没敢强行靠近,而是斜躺在马车里静静呆着,似乎只要离她近些,他心情也是好的。
一个时辰后,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谢七认出是金珠和银珠,她们边走边道“荀公子对小姐真好。”
“若是日后小姐能嫁荀公子便好了。”银珠道,“荀公子一看便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比那个谢云舟好太多了。”
“那倒是。”金珠附和,“而且我看小姐同荀公子相处的也是极好,兴许会有喜事传出也说不定。”
银珠“那咱们要不要先提前准备一下。”
金珠点头“我看可以。”
随后,两人又一人一句夸了荀衍一番,夸荀衍时还趁机数落了谢云舟,说完,她们高兴上了马车,留下谢云舟独自伤怀。
谢七道“主子您别听她们乱讲。”
根本不用听她们讲,谢云舟自己也能看出,江黎看荀衍的眼神很温柔,就像那些年她看他的眼神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荀衍珍惜,回报了同等的情感,而他,未曾珍惜,伤害了她。
“我知道,”谢云舟道,“是我自作自受。”
谢七本想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