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无语“说错了,还是不一样的,他是来者不拒,你是看到美人都要勾搭一下。”
这番评价绝对不是什么好词,秦续却并不为此感到羞愧,“她们付出身体,我付出金钱,不过是达成共赢罢了。”
这话换个说法都犯法,套上女朋友这层身体,在交往期间赠送贵重物品,便认为心安理得。
夜风燥热,温瓷的声音跟她人一起进入盛惊澜的帐篷“你在看什么”
盛惊澜举起手机,正是两人的聊天页面“舍得过来了”
“我怕有些人半夜睡不着觉。”
“如果温小姐愿意作陪,那个有些人一定睡得很香。”温软如玉般的身体,光是抱着都香味沁脾。
“做梦。”她红唇轻吐,带着暖暖的呼吸。
盛惊澜轻笑一声,自然而然接住她的话“那一定是个美梦。”
在这方面实在缺乏知识的温瓷并没有读懂深层含义,跪坐在软垫上。旁边那双大长腿占据视线,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集体搭建的帐篷不如私人搭建的空间宽敞,里面除了睡垫就没别的。狭小的空间让人无处逃离,但或许是因为周围帐篷遍布,百米之内全是人,即使两人身处同一帐篷,也并没有往常那种暗昧气氛。
“盛惊澜,你为什么会成为文物修复师”两人一起玩的时候,很少提及对方的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想了解更多。
盛惊澜歪着身,眉轻挑“打听我”
瞧,这就是盛惊澜的高明之处。
他从来按常理出牌,也极少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
干瘪的聊天也没意思,温瓷灵机一动,提议道“我们来玩个游戏。”
“嗯哼”盛惊澜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记得外面有一副纸牌,我去拿一下。”温瓷掀开帐篷,直奔木桌,找到那副公用的纸牌拿回去。
温瓷两次往返盛惊澜帐篷都被秦续看在眼里,讥笑道“还以为多矜持,这不挺热情的。”
张婧刷着手机“那不是正合你意”
对于他人恶意的评价,温瓷毫不知情。
卡牌是活动方准备的,下午很多人抢着玩,到晚上大家都开始休息,东西摆在那里也没人要。
温瓷有模有样地洗牌,合在掌心“先说游戏规则,我们比大小,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
“好。”盛惊澜毫不犹豫应下,似乎对自己的手法充满自信。
温瓷一边洗牌,一边讲解游戏玩法。
盛惊澜收回一只腿,屈膝“什么时候喜欢上玩牌了”
“跟禾苗学的。”上个月苏禾苗突然迷上桌游,在温家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就玩纸牌,花样百出。
“好了。”一整副牌洗好,温瓷把它摆在两人中央,“各摸七张,分为三组,以田忌赛马的方式比大小,三局两胜。”
第一组一张,可以直观对比大小。
第二组三张,数字代表的点数相加比大小。
第三组三张,“十点半”超过则输。
七张牌自由分配,看似简单,有赌的成分,算计和运气都占。
温瓷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获得胜利,难掩脸上的喜悦,让盛惊澜回答刚才的问题。
盛惊澜不再藏掖,坦言道“我外公对古董文物颇有研究,从小时候就跟他接触这些东西,觉得挺有意思。”
外公在古董鉴赏家和文物修饰方面颇有建树,盛惊澜受环境熏陶,五岁开始跟在外公身后看古董、摸珍宝,十一二岁就能够独立修复藏品,行业内的人都夸他天赋非凡。
“原来如此。”温瓷点点头,把刚才的牌放到最底下,说,“继续。”
接下来三把,都是温瓷获胜,不免有些得意“看来我今天运气很好。”
盛惊澜不慌不忙,伸手做出“请”的姿态。
温瓷的问题对他实在是太友好,无外乎工作”“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之类的生活话题。
但这次,温瓷捏着纸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跟前任最亲密的行为,到哪一步”
牙齿划过薄唇,盛惊澜久久没有给出答案。
温瓷的心情一点点下沉。
她知道这种话题很敏感,但她真的很介意,毕竟他有过那么多前任,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那其他撩拨的手段呢
那是她心里的坎,没走到这一步之前不觉得,真到要迈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止步不前。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时间仿佛静止般,谁也不肯打破。
三分钟过去,温瓷闭眼叹息,声音低弱“如果实在说不出口,就算了吧。”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把散落在垫子上的纸牌一张一张捡起,整合到一起,没有再继续的意思。然而当她准备牌放回木桌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道大力握住。
温瓷尝试抽出,却无法撼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