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细问,雪山童子两人接连摇头
“不好说。”
“自来这天方镇,着实感觉有些古怪。”
“我等奉大哥之命,去收购各处产业,修炼资财之炁,一开始还算顺利,不过自运营了些许时日,便频频发现不对。”
丁牛便问
“有什么不对”
“我们的产业之内,那些工人我按你吩咐的提高了待遇,给足工钱,他们理应过得富足一些,吃喝也是不愁了,偏偏过了不少时日仍是面有菜色的模样。”
“这倒也罢了,新入手的那处铜矿之内,一月竟死了三十余人”
“”丁牛怪道“这状况,不比以前稍好吧”
“的确如此,我自问对待他们比之以前好上十倍不止,追查之下,也未发现管理上的苛待。”雪山童子愁眉深皱
“这些人,死的蹊跷,我与阿祖查了数次原因无果,那些人倒像是无疾而终似的。”
“”
“故此我怀疑,有练气士暗下黑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雪山童子恨恨“若被我查出是何人使坏,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丁牛点头“你是怀疑我方的人”
“大哥,此地已落在我方手中,九路国的对手要潜来此处,也需偷偷摸摸,小心谨慎,来一次便冒着巨大风险何故要来我等产业内害几个凡夫俗子,有何好处”
“话是这般说,但无凭无据怀疑自己人,未免有些牵强。”
雪山童子点头“大哥若是知道另一桩怪事,便会赞同我等说法。”
“哦”
“我等攻占此地,先锋军内一位名为周处的练气士,也是战阵一名勐将,此人看上天方镇上一名寡妇,前些日办了酒,结果第二日周处便死了。”
“是何缘故”
“死于马上风。”
“”
便是武夫境的武士修炼到真气一品,也能极好控制身体,更何况练气士,怎会死于马上风、大泄而亡
丁牛怪道“此人什么修为,死于何处”
“周处乃是霸者境,死在离家原。”
离家原是天方镇内,划归诸多先锋军练气士居住的所在,有各种法阵、巡逻,防卫严密,那一位周处死在离家原,基本便排除了被敌方练气士所杀的可能。
能悄无声息潜入离家原杀霸者境练气士,还不被人察觉,一般的人仙境也是难以办到。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也引起另一种怀疑
周处是死于“自己人”之手,中了暗算,这才死的轻易与蹊跷。
“那妇人什么来历”
雪山童子对答如流“普通的一介凡人,无有修为,长相颇为貌美,不过有些克夫的名声,说是克死了几任丈夫,令人避之如虎周处并不忌讳,谁料竟也死在她的肚皮之上。”
“呵呵,一个霸者境,控百炁而自如,精确入微,居然大泄而亡,说出去都无人相信。除非被人采补、破功,方有此可能。那妇人真是一介凡人”
雪山童子道“此正是蹊跷之处,那妇人被羁押起来,先锋军对她的盘查已有数次,数次都是同一结果此女既无修为,亦无特殊手段,除了貌美别无异处。既不是此妇人,那又是何人故此人人都说,周处被熟人所害。”
被吃童子补充“因周处之事,先锋军内诸多练气士,便有些人心惶惶,先锋军停滞攻势,长久修整,也有这个原因。”
丁牛沉吟片刻,再问“除了这两桩,天方镇还有什么异样”
“不知道如何说。”被吃童子道“前些日我押来军粮,也负责一些采买之事,与天方镇的人有些接触,不仅是我,当时采买的一些同僚,但凡与那些天方镇人接触得多,身边多多少少便生些怪事。”
“前些日,我在入定之时,忽然感觉到一阵恍忽,不知怎的脑中便跳过一些零碎画面,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然而自惊醒之后,却又全然忘记,记之不清。”
“发梦么”
“自修炼有成,意识觉醒,神思无漏,怎会无故发梦”
练气士修炼有成,控制神思,的确不会无故发梦,被吃童子遇到如此情形,应是被什么所影响。
天方镇所显出的诡异,令丁牛也是心中打鼓。
这些事,令他想到西北魔神的特性,西北魔神吞噬信徒的命运、操控他们的命运,如果说天方镇居民的命运在操控之下,与先锋军练气士接触、交融,会发生什么事
定然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便如同西北魔神用以对付他的手段
依靠不同命运的交汇对目标的命运进行扭曲和更改。
不是每个人都有丁牛的能力和修为,能够抵抗这种侵蚀,还能进行反制。
大多数人,恐怕听到西北魔神的灵魂尖啸便要发疯,更何谈抵御
西北魔神完全可以绕过他,对其他人下手。
而只要身处西北魔国的地界,需要与原住民接触,那么他的这个手段便不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