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懿。
夏懿脸上微笑忽然收敛,冷冷地说道“我有什么可喜的唯有等祭道成功,你我超脱于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会感到些许的欣慰。”
“若真要让我开心,便等你我功成之后,去狠狠地教训一下我那孤傲皇兄再去让我那自负的父王亲眼见见我所走的路,才是他们真正应该走的路”
劫天教主微笑道“祭道从来都是最真正的道这一点,你又何须向他们证明”
“你在说什么证明”夏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脚起来,他眯起了眼睛,咬着牙低吼道,“我夏懿做事,何须证明给他们看”
“我祭道,从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要告诉他们,我的路没有错是他们局限的目光与傲慢的偏见,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那一天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
“他败了”
“他败在了星界神祇的手中”
“他是人间最强的王却败在了星界神祇的手中若非三清道宫来救他,他能活下命来”
“试想一下,人王手持人王玺,却还打不过星界神祇,这是多么悲哀的笑话那种修行,有什么用”
“连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跟失去了故土而流浪的王一样你说还有什么用”
“我走遍大地,费劲千辛万苦,才从九地仙朝的遗迹里找到了焚业诡境,得到了诡道修行之法”
“我将它看得比生命还重,他为什么不愿意尝试”
“就因为这是九蚀帝君选择的路吗”
“那么九蚀帝君没走完的祭道之路,就由我来走完”
“当初留给九蚀帝君的时间太少太少了而我,布局千年今日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当祭道成仙”
劫天教主看着情绪激动暴躁的夏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跟向大人证明是非对错的孩童有什么区别你只是在发泄不满罢了但这样也好,保持的你感觉,想想你到底为了什么而祭道,这样,我们才可以成功。”
“差不多了”劫天教主轻拍了拍手,从莲座之上起身。
他关顾四周,目光澹澹地扫过了劫天殿,但就是如此简单的一眼,整个乾坤洲的人却都嵴背一凉,生出了一种被人所窥视的怪异感。
劫天教主的目光,落在了殿宇上方的七道咒文之中。
在那云空深处,竟然还有这一尊四四方方的小祭台。
那一座小祭台,由青铜浇筑而成,四周刻画着古老而邪异的祭祀图腾,妖异而摄人心魄。
祭台斑驳,缝隙之间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透着一股沧桑而邪典的味道。
它就位于乾坤洲与河洛的生命线上,周围五行交汇,日月冲霄,天地风水化煞,端的是恐怖至极。
在十四枚邪异咒文的作用下,乾坤洲与河洛不断地拉近着距离,而在那拉离线上,却由那一座小祭坛充当着平衡的关键。
小祭坛上,摆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巨大玉瓶,一个少女被封印在玉瓶之中,只留一颗头颅从瓶口探在外部。
那少女被摆成了某种诡异的姿势,像极了邪典仪式中的祭礼势,她虚弱地闭着眼睛,歪着脖子倚在瓶口上,气若游丝。
玉瓶之中不断地渗透出血珠,这些血珠之中包含均衡的五行之力,正是祭道仪式最佳的辅助祭品,无数的血珠散布在天空之中,构成了一个与咒文一般无二的邪异符号。
这少女自然就是素兮,五行均衡的她,在七曜祭道飞仙法阵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粘合作用。
随着七曜祭道飞仙法阵的推动,玉瓶便开始榨取素兮的精血,它像是榨汁机一样,欲要将素兮血肉之中的最后一滴血液都逼迫出来一般。
劫天教主望着素兮,平静地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工艺品,忽然,他的视线透过素兮,望到了云层深处的某种奇怪的变化
云海尽头,风云奔腾卷动,像是被躯干一样翻滚着向大地压迫过来,远远看去,彷佛整片天空都在某种未知存在的驱策之下崩塌下来了一样
“那是什么”劫天教主先是心头一惊,但很快,一缕恐怖的杀气从那崩塌的云海间逸散出来,隔着遥远的距离,落在了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寒毛竖起。
“这样的杀气世间怎会有如此纯粹的杀气”
“来者可敢报上名来”
劫天教主眸中杀机毕现,在这节骨眼上冒出来一尊搞事的神秘人,当真令他恼火
问话之际,他抬手一点,无尽的天煞风水之气便化作一条漆黑的蛟龙,嘶吼着冲向了那崩塌的天空
就在这时,一只金光巨手从云中探下,将那黑蛟宛如泥鳅一样捏在手中,紧接着发力一攥
“噗”
一声轻响,宛如泡沫破碎一般,黑蛟崩成了无数的烟云。
劫天教主童孔微微一缩。
下一刻,只见崩塌的天空被恐怖的力量所撕裂,一尊巨大无边的杀意大佛法相,自蹦碎的云海之间冲入凡间
杀意大佛法相根本不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