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羯人大声地欢呼“刘曜刘曜刘曜”好些羯人抹着眼泪,哽咽地道“果然只有刘曜靠得住。”有羯人重重地点头,认为石勒同样是羯人,所以投靠石勒的心思错得离谱,身为胡人流淌着崇拜强者跟随强者的鲜血,石勒算个强者,跟随石勒差点掉了脑袋。
有羯人大声地叫着“刘曜刘曜刘曜”丝毫不在意附近有忠于石勒的羯人愤怒地瞪着他,忠于石勒的羯人有一大半变成了身体,他只是想要活得更好,没想过为了石勒的江山社稷奉献自己的性命。
刘曜高举手臂向四周的羯人挥手,大声地道“我们胡人一直被汉人欺压,我们也有红色的血液,我们也会生病,我们也是娘生爹养的,我们也要吃羊肉,住大房子”
无数羯人大声地欢呼“吃羊肉住大房子”
刘曜厉声叫道“入关入关打败汉人,杀光汉人,我们就能住大房子吃羊肉”
无数羯人疯狂地呼喊“入关入关”
刘曜大声地叫着“所有胡人跟随我刘曜的旗帜,为了胡人的未来而血战到底”
无数羯人和匈奴奇兵一齐呼喊“跟随刘曜,血战到底”
原本已经溃散的羯人自动集结起来靠近刘曜,丝毫不顾石勒就在附近。
有羯人有些尴尬地看着远处的石勒,低声对伙伴道“我们都是羯人,怎么可以投靠匈奴人”伙伴大惊失色“跟着废物石勒有什么用,我们要跟着强者”
无数羯人都是这么想,刘曜是不是强者其实还不确定,但是石勒带着五万羯人打不过一万汉人绝对是弱鸡中的弱鸡。
刘曜看着数万羯人向他靠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傲然看了一眼石勒,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石勒的表情,但是刘曜敢肯定石勒此刻一定是面无人色愤怒地盯着他。刘曜笑了,要是愤怒和憎恨可以杀人,那么还要刀剑干什么刘曜盯着远处模糊的石勒的人影,轻轻地道“以为翅膀硬了,想要骑到我刘曜的头上嘿嘿,蠢货在我选择攻打邯郸,你选择攻打邺城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完蛋了。”他得意地笑,邺城距离洛阳近,邺城比邯郸重要,有这两点理由,胡问静定然会先攻击石勒,石勒不得不面对胡问静的怒火怎么会不输
刘曜转过头,再也不看被他轻易推入深坑的石勒,江湖上再也没有这号人了,以后冀州幽州司中的胡人只知道有刘曜不知道有石勒。
贾南风看着匈奴人嚣张跋扈,反而大喜“胡人战马力疲,应该趁机出战,斩杀敌酋”她远远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此刻应该带领数百骑兵精锐直冲胡人阵营,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斩杀胡人头领,胡人分分钟就会崩溃。
可是胡问静老老实实地站在军中,丝毫没有带骑兵冲锋的意思。
贾南风脸都青了,大骂“胡乌龟”
小问竹眨眼,握紧拳头对着贾南风大叫“你才是乌龟你才是乌龟”司马女彦看着问竹姐姐和娘亲吵架,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她该帮谁
小问竹看看司马女彦,认真地道“娘亲是最亲的,你肯定要帮你娘亲。”司马女彦睁大了眼睛“真的”小问竹用力点头“当然”
贾南风看着小问竹和司马女彦,忽然有些心疼,小问竹心里还是想着娘亲的。她伸手将小问竹和司马女彦都抱在怀里,道“我有好吃的糕饼,你们要不要吃”
刘曜望着远处紧缩的汉人方阵,一根根长矛向外,宛如刺猬,这是准备应对骑兵冲阵
刘曜笑了,胡问静不过如此,他举起了手臂,大声地叫道“草原的雄鹰们,今日杀了汉人的皇帝,将有太阳的地方尽数变成我们胡人的牧场”
无数胡人大声地欢呼,仿佛已经赢了大战。
刘曜厉声叫道“草原的雄鹰们,杀汉人”纵马疾驰。万余匈奴骑兵跟着刘渊冲了出去。
胡问静冷笑道“蠢货”举起了手臂,悠扬的号角声立刻响了起来。
刘曜根本不在意胡问静有什么动静,或者如何调整阵型,他根本不需要管胡问静的任何举动,他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够了。
刘曜一带缰绳,冲向胡问静大军的战马转向围着汉人士卒打转,他估计着距离,看着那些汉人长矛兵,又是不屑又是满意,大声地下令“换弓箭”
万余匈奴骑兵同时收回了刀剑长矛,取出弓箭,就在疾驰的战马之上弯弓搭箭。
贾南风脸色大变,该死的胡人竟然想要用骑射这怎么防备她怒视胡问静的背影,厉声骂道“胡问静你个缩头乌龟害死了自己”小问竹开始挣扎“你才是乌龟,你才是乌龟”贾南风死死地扯住小问竹,又命令盾牌兵靠近靠近再靠近,乱箭之下唯有躲在层层叠叠的盾牌之后才微微有些安全感。
石勒看着万余匈奴骑兵绕着胡问静的大军打转的时候就知道大局已经定了,心中只剩下万一的希望,眼见匈奴骑兵就在小跑的战马之上弯弓搭箭,他心中再无一丝的侥幸,喃喃地道“果然是骑射啊。”石勒的心中满是苦涩,羯人大军之中只有刀剑棍棒,偶尔有羯人自带的只能射丈许内的兔子的猎弓在军中又有什么用羯人没有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