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与所有门阀走上了对抗的道路。田地是私人所有,朝廷凭什么说没收就没收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了田地的时候司马家的祖宗的祖宗还没有出生呢,什么时候轮到司马家占有天下的田地了这白条要是有用,世上哪里还有诈骗与司马越捆绑在一起更是不符合大多数门阀的利益,陈留和濮阳两地的门阀在司马越的长刀之下,自然只能老老实实的与司马越捆绑在一起,但是天下这么多英雄豪杰,司马越就一定能够问鼎天下了分散投资才符合各个门阀在乱世的利益,将门阀所有田地资源人力捆绑在一个“诸侯”的身上简直是傻瓜的操作。
司马越想通了这一点,沉吟了许久。不小心跳进了胡问静的集体农庄制的大坑,要取消集体农庄制,回到“正途”上吗司马越决定大力推动集体农庄制,冀州的所有城池都将会严厉推行集体农庄制,愿意献出田地的门阀可以获得一定的优待,比如在农庄制中当个管事,但是不愿意献出田地的门阀必须发配去其他城池种地和教书。
司马越冷笑着,他需要大量的粮食,百姓也需要大量的粮食,民以食为天,若是没有粮食了,老百姓都不在乎“天”是什么东西了了,谁还管“天的儿子”他也是如此,若是打输了脑袋都保不住了,还在乎门阀的态度干什么
而且,司马家是靠门阀支持夺取了天下没错,但此一时彼一时,司马家既然当了天子,难道还会太阿倒持,将天下的权柄交给豪门大阀瓜分司马家终究要消灭门阀的。
那么,他何必再与门阀虚与委蛇呢
司马越上了马,继续向信都城前进。夺取冀州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但是胡问静绝不会坐视他夺取冀州。
“胡问静会在什么时候冲出来杀了本王夺取冀州”司马越心中冷笑着,他知道胡问静为什么不敢占领冀州,不就是刘弘态度暧昧吗
司马越的嘴角浮起了冷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诚不我欺。若是司马炎没有死,那么贾充和胡问静绝不会急着杀光了辅政议会的三十几个王侯,贾充和胡问静很有可能图谋蜀地,继而利用司马炎的开国皇帝的威名与司马骏密谈,取了关中,如此,司马炎即使驾崩了,贾充胡问静也有大好局面,可以淡定地攻略中原诸州,可是司马炎早早地死了,胡问静为了压制京城的乱局又不得不杀了三十几个王侯,看似终于获得了朝廷的大权,其实却是陷入了四面为敌,西面关中、西南蜀地、北面并州,东面兖州,东南扬州,各地将洛阳牢牢地限制在了中间,哪怕贾充胡问静智慧过人,却被局面限制,想要跨出一步都难上加难。
司马越看着北面,这次他亲自进入冀州不是为了传檄而定冀州,而是为了去幽州与刘弘面谈,刘弘到底在想些什么作为皇室宗亲,司马越一定要问个清楚。
司马越看着周围的农田,胡问静应该会在他正式夺取了冀州全境的时候开始出兵进攻冀州。对胡问静而言那个时候会有两个优点,其一是从“政治”上而言,司马越统帅冀州是不符合朝廷规矩的,司马越不过是东海王,凭什么占领冀州中央讨伐违反法令的藩王自然是绝对正确的,胡问静可谓师出有名,刘弘因此很有可能会保持沉默。其二是军事上的,此刻已经是六月了,地里的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胡问静派兵进攻冀州甚至不需要带军粮,直接就可以吃地里的庄稼。
司马越冷笑着,胡问静想的很美,他会让胡问静如愿吗
后方突然有数骑追了上来,司马越的护卫立刻按住了刀剑。一个护卫凝目望去,松了口气,道“不妨事,是自己人。”但依然没有放松了防备,手依然按住了剑柄。
那几骑到了近前,一人大声地叫着“殿下,陈留紧急军情”
司马越微笑,是胡问静出兵陈留是琅琊王氏出兵陈留是司马模在徐州与司马柬打起来了还是发现了胡问静大军进入冀州的痕迹。他一点都不担心,陈留和濮阳他有四万大军在,虽然屯田制下降低了四万大军的战斗力,但是比起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还是很有优势的,绝对不怕胡问静或者琅琊王氏进攻陈留。至于徐州,司马越也不在乎,无主之地,抢了多少是多少,与司马柬多少会有些擦枪走火,但是司马柬难道还会与他打起来,便宜了胡问静大家克制一下就没事了。
若是胡问静率领大军或者五百骑骑兵进入冀州追杀他,司马越更是不在乎了。他只带了百余骑进入冀州,可是斥候四出,完全按照最严格的作战状态执行侦查,只要胡问静出现在十里之内,立刻就会被他的斥候发现,然后警告的号角四起,再然后
司马越看着所有骑兵都是一人三马的配置,丝毫不怕被胡问静追上,胡问静的五百铁骑的铠甲再怎么轻也是有重量的,怎么可能追得上没有铠甲轻骑呢
那汇报的骑兵递上了紧急军情,司马越悠然打开,然后眼珠子就凸了出来“琅琊王氏一万大军向冀州前进”
司马越倒吸一口凉气,怎么都没有想到琅琊王氏竟然彻底撕破了脸公开争夺天下。他闭上了眼睛,又陡然睁开,恶狠狠地道“那么,就与琅琊王氏开战吧。”
冀州某个城池。
百十个仆役正在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