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啊”
詹文涛躺着拱手。
“哎詹指挥,巧了”
“是啊巧了”
两辆马车并行。
“和向林说了”
“说了。”
“伱是武将,守土有责”
“你是知县,擅离职守”
“雷琦能剁了你”
“钱知州能生吞了你”
“错,钱知州再多的怒火,也会冲着你这等贼配军的头上发。”
文官,就特娘的高贵
城头,向林看着远方,对身边的人说道“他们走了,老夫却觉着如释重负”
城头的将士无不如此。
两辆马车来了。
前方是十余骑开道,后面还有几辆大车,上面全是箱笼看那沉重的架势,多半是钱财。
“开门”
张文的人喝道。
向林点头。
吱呀
城门缓缓打开。
“看好城池”张文喘息道“老夫去黄州寻名医诊治,好了便回来。”
向林默然拱手。
詹文涛躺在马车上,双目炯炯盯着城头,牙齿咬着下唇,竟然无声哽咽。
“我不想走”
哒哒哒
马蹄声从城外传来。
城头有人喊道“是黄州来人了”
二十余骑冲到了城门外,正好堵住了张文马车。
“老夫病重”张文气若游丝。
为首的官员冷冷的道“陛下令雷刺史执掌此战,雷刺史军令松城等地守将官员不得后撤。”
“老夫旧疾发作”张文咳嗽了几下。
官员说道“雷刺史说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原地”
撤离
做梦去吧
城头,向林叹息,“让他们走不好吗”
城下,詹文涛和张文绝望的看着官员策马掉头
但演戏演全套,二人依旧躺在马车上。
城头有人尖叫。
“敌袭”
瞬间。
“来人”张文蹦下了马车。
“救我”詹文涛滚落马车,喊道“快,备马”
远方烟尘大作。
百余骑兵出现在了视线内
“士气没了。”向林苦笑,“看看是谁领军,若是不妥,就出击”
“希望不是石忠唐那个悍匪”有人说道。
石忠唐是杀出来的威名,杀人太多,以至于南疆叛军提及他都害怕。
“出击吧”
一个将领建言,“士气跌落到了谷底,若是闭门不战,就怕守不住”
向林回头看了一眼,见张文和詹文涛面色铁青站在城下,不禁叹息,“派人出城去黄州禀告,此战艰难,但至少能坚守半月。”
陈州粮食充足,守城的兵器器械充足,还有两千将士十而围之,敌军不会超过一万,想围歼松城守军不易。
吱呀
南门被打开,刚来传令的官员和二十余骑,外加城中十余官员的妇孺能骑马的,悄然发出去。
詹文涛和张文想挽回先前的恶劣印象,亲自把官员送出南门。
“此去黄州,还请转告钱知州,老夫抱病当与松城共存亡”
张文眼含热泪。
詹文涛在想自己该如何表态,可想来想去都没个主意。
“告辞”
官员冷着脸,显然会实话实说。
张文和詹文涛心中急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敌袭”
城头有人高喊。
“是二十余骑好像是敌将”
张文的嘴角缓缓向边上翘起,“詹文涛詹指挥”
詹文涛激动的一个哆嗦,“就二十余骑”
城头的军士喊道“確定,就二十余骑”
“机会”张文跺脚,“老夫敢确定,敌将这是想去查探些什么,弄死他不,活捉,活捉了他,敌军将不战自退”
他见詹文涛还在发呆,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口水喷的他满脸都是,“你还在等什么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
詹文涛狂喜,涨红着脸喊道“出击出击”
两百余骑兵拼凑起来,有人劝道“再等等吧”
“十而围之,还等什么出击”
前方,官员和妇孺们狼狈往回逃。
骑兵打马疾驰而去。
张文二人在城头观战。
“他们没跑”
“那将领还在对咱们指指点点的”
“他莫不是傻”张文问道。
詹文涛“”
唐将突然指指前方,十余骑冲了过去。
枪影骤然而生。
铁棍子横扫千军
惨嚎声连城头都听得见
张文被吓傻了。
“是好手”詹文涛口沫横飞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