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颇低地凝他半晌。
直到男人眼里慢慢儿地露出些颓然与酸涩,才抱着他的腰,把人紧紧地搂到怀里。
她咬了咬陆苏北的耳垂,忍不住低笑“真可爱。”
这男人被吓到之后
实在是越来越讨她的喜欢了。
自那天之后,陆苏北就住到了少国主府上。
坊间也确实如他所料,出了不少有关他们的闲言碎语。
不仅是时浅渡,陆苏北也没少被骂。
他在军中立下不少功劳、被江家兄弟看中的事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许多人便拿着这事羞辱嘲弄,说奴隶就是贱得慌,让他当人他都不乐意,就是给人当狗的命。
可那些人又怎么懂得他对殿下的感情呢。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
时浅渡身为少国主,早就开始学着处理政事。
政务繁忙时,经常会一忙忙到夜里。
从前当国主时,跟陆苏北已经有了很好的感情基础,可以一边催着他学习一边看着他帮忙处理政事,她能省去很多事。
可现在还没什么感情,没有办法把琐碎的事情丢给他做,着实让她头疼。
她把桌案整理好,揉了揉肩膀和太阳穴。
略微休息一阵,一掌熄灭了烛火。
回到寝室时,就见到陆苏北坐在床边,手上捧着一册书,细细地读。
他自是时时刻刻地盼着自家殿下能早些回来看他一眼,但也不会虚度光阴。
独自一人的时间里,便不停读书,让自己变成个“知书达理”的人。
他想,或许每优秀一分,就多一分得到殿下宠爱的机会。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头,沉静的双眼露出笑意。
眼底透出的欢喜与期待,像极了思慕主人却苦苦等了数日的男宠。
“殿下,您忙完了。”
“嗯。”
时浅渡淡淡应了一声,扫过男人眼里的神色,翘了下唇角。
这男人,表情不多,眼神却是不少。
还都是勾人的小眼神。
她逗弄说“才一个白天没见,弄得像是我好几天没来看你似的。”
陆苏北起身迎她,又被勾住结实的腰身躺倒在床上。
“奴仰慕殿下,自然是想念的很。”
如果殿下几天都不来看他
他可不会是刚才的神情。
他怕是会左思右想到疯魔,觉得殿下终于腻味了他。
他面色凝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趁着这段时间殿下对他极好,说些胆大妄为的话。
“奴知道殿下宠奴,不会一连晾着奴好几日的。”
时浅渡笑了笑,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试探。
这男人聪明,以前就不是完全没心眼,只是用的时候少。
这回真是越发明显起来了。
为了能保持住她的“兴趣”,也为了能得到她的喜欢,陆苏北没少做一些看似含蓄实则勾引的事,处处带着巧思,真像是把排兵布阵的头脑都用在勾人身上了。
她很明显地能感觉到,为了让她喜欢,他不要颜面地用尽了力气。
而她也是不争气,被这男人勾着勾着就着了他的道。
有几次不小心上头,在床事上凶了些,光是憋就憋得他直掉眼泪,偏偏他一脸心甘情愿的模样与她说“好喜欢”,更逼得她想不计后果地欺负人。
真拿他没有办法。
“你知道就好,我哪舍得让你胡思乱想。”
她轻吻男人的唇角,显而易见的十分珍惜。
陆苏北心头轻轻一跳。
忍不住欢喜。
他能听得出来,殿下是在配合他。
“殿下您真好。”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渐渐感觉到,他跟殿下的相处跟从前越来越像了。
有时候都不止是相似,甚至觉得殿下对他的喜欢
超越了从前。
从前殿下总是理性占多数,如今却几次对他有些失控。
他喜欢殿下因他而忘记理智的时刻。
他眼眸微沉,一边回吻一边低喃“殿下,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了。
“好累。”
恰巧时浅渡耸了耸累了一天的肩膀。
她闭着眼睛叹道“当个昏君对不起百姓,当个明君对不起自己。”
陆苏北无声地笑了一下。
殿下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不喜欢处理政务。
不过,能把不喜欢的事情做的那么好,才是真的了不起。
如果殿下还信任他就好了,脏活累活都可以丢给他。
“那奴给您揉揉头和肩膀。”
他敛起思绪,跪在时浅渡身边,由轻到重地帮她按摩肩颈。
从头开始,渐渐往下,到脖颈和肩膀,最后带一下脊椎。
他过去就给时浅渡揉过很多次,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