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耽误你休息”,侯多福回答道。
笑了笑,周玉说“故交好友前来拜访这样的人近段时间太多了,想来都是一些唯利是图之人,不见,回绝了吧,措辞委婉一些”
“好的老爷,属下这便去回了”,侯多福点点头道。
在他转身离去之时,周玉顺便问了一句“对了,送拜帖的是什么人”
“一个叫云景的人,压根没听说过”,侯多福随意道,当初云景和周玉他们游玩之时侯多福并不在,这种私交的事情周玉也不会和他多说。
闻言一愣,周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道“谁”
“云景云守心,拜帖上是这么写的”,侯多福回头道,对自家老爷的反应大为好奇。
脸色一正,周玉赶紧问“可是南方新林县牛角镇那位云守心”
“是的老爷,拜帖上是这么写”,侯多福道,想想还把拜帖从袖子中拿出递过去,他都准备依言带走放一边随便回信应付的。
一把接过,周玉快速浏览拜帖,旋即惊喜道“当真是云兄弟,我差点就错过了,他在什么地方快快请来,不,待我沐浴更衣直接去见他,嗯,拜帖上有交代他的落脚点”
“额,老爷,这是不是没那个必要”侯多福迟疑道。
笑了笑,周玉有点激动道“你不懂,完全有这个必要,快快让人给我准备沐浴用品”
“好的老爷”,侯多福快速离去。
一个人的时候,周玉不禁拍手自语道“云兄弟怎么会来洋丰县顺道而来倒也不奇怪,当初他就敢独自一人天南海北乱走,太好了,云兄弟有大才,很多事情倒是可以和他当面探讨一二,独在异乡为异客,有个能真心攀谈的人太难了”
为了见云景,他专门沐浴洗漱,可见对云景的重视,也是应有的礼节。
不过在沐浴的时候周玉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目光闪烁,想到今天早些时候马匪首领离开那句话,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就是有些对不起云景,万一真如同预料的那样,须得第一时间给云景说清楚以免误会,而且还得做好万全准备,决计不能让云景收到半点伤害,事后也得隆重表达歉意才行。
身处周玉如今的境地,他也是身不由己万般无奈,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弃,若能拔出毒瘤,事后负荆请罪又何妨
心念闪烁,周玉很快就制定好了计划,以故友身份去见云景,不掺杂其他身份,也就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带多少人了,如此一来,真有人要对他不利,估计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就可以将计就计,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有了突破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给他借口把柄,就有的是手段揪出某些人来
正愁没有证据呢,若主动递来,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唯一让他纠结的便是云景的态度,说到底他这样的作为真心有些羞愧难当,毕竟他周玉并非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这样的人当朋友自是没得说,可某些情况,这种性格就可陈可贬了。
准备好后,周玉短暂的和侯多福商量一番,于是就一身便装孤身前去云景所在的地方赴会了。
当夜幕降临周玉低调从县衙离开,很快就有人悄悄离去。
有了周玉的交代提醒,留心观察的侯多福把这种情况看在眼里,心说老爷当真是足智多谋,就是不知道是否真能引蛇出洞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这边得行动起来配合好,否则真出了意外哭都找不到地儿哭去。
虽是读书人出身,周玉如今也有后天后期修为,这也是他敢来洋丰县这种地方上任的底气之一,若没点傍身手段,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的实力或许比不上常年厮杀的江湖中人,也没法和出生入死的军中悍将相比,但感官依旧敏锐,出了县衙就隐约感觉被人盯上了,目中冷意一闪即逝。
不怕敌人有所动作,就怕老银币按兵不动那才让人头疼。
黑暗是最好的掩盖,在黑暗之中,很多阴暗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或许是因为黑暗和阴影相得益彰,给人一种不已察觉之感吧。
“老爷,最新消息,那人趁着夜色独自低调外出访友去了”,夜色下,某处有人汇报道。
闻讯之人动作一顿,不疾不徐问“当真是独自一人”
“千真万确”
“嗯,知道了”
“属下告退”
得到汇报之人稍作沉吟,脸上变换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当即唤人来安排一番。
在吩咐下去后,此人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一脸微笑的等着消息,但那笑容却格外冰冷渗人。
“往往最简单的方式却是最有效的,别怪老夫心狠,要怪就怪你手伸得太长了,若你规规矩矩的任期满了离去大家都好,何必苦苦相逼呢,哼,扎根此地上百年,岂容你这后生拿捏看你脸色,前几任的下场你难倒没看到吗本来欲等到赈灾钱粮丢失事件发酵你自己丢官免职的,那样你还有一段时间,可已经起疑心了呢,未免你真查到什么导致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