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刘家
想到那些有可能的人,周玉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没有证据都做不得数。
之前马匪头子离去之时说我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似乎是有人想要直接对我动手了,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心念闪烁,周玉在脑袋里面飞快的闪过诸多念头,作为读书人,还是拿到举人功名的读书人,周玉自然不是笨蛋,阴谋诡计也好,尔虞我诈也罢,他都不惧,唯一让他纠结的是苦了治下百姓。
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周玉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洋丰县短短十年间死了四个县令,看似死得合情合理,可其中很多细节却经不起推敲
若非人人对这洋丰县避之不及,他周玉要人脉没人脉,要钱财没钱财,哪儿轮得到他来这里当县令
本来这次出行剿匪,纵使那帮麻烦有所准备周玉也能拿下很好成果的,可纠结之处在于,那帮马匪见势不对从深山越过边境跑去金狼王朝了,这就没法搞,他总不可能带人闯入他国吧,除非想挑起战争,那样的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的,然而马匪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周玉下令所有人继续回城,接下来倒还顺利,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洋丰县,入城的时候周玉还下马进入灾民之中了解他们的情况,诸如粥食是否按时按量发放之类的,得到了很多人的感恩戴德。
这不是周玉在作秀,而是真心的去了解,只有了解后,才好指定后续一系列举措,从灾情开始后,他每天至少都有一次亲自过问,没时间也抽时间。
劳心劳力下可谓片刻不得闲,他老得那么快也就是必然的了,若非他真想办点实事儿,作为一县之尊,洋丰县再怎么苦寒,过点养尊处优的生活还不简单
回到县衙住处,周玉卸下一身戎装,稍微洗漱便马不停蹄的让人找来心腹管家。
来洋丰县当官,周玉并未带来家卷,但也不是独自一人前来,只带了一个心腹管家帮他分担一些压力。
这心腹管家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是他如今的管家,也是他当上县令后的师爷幕僚,多年相处的关系,可以说是他在洋丰县最信任的人了,没有之一。
周玉的书童和他年纪相彷,甚至还大两岁,姓侯,名多福,长得一般,平时不苟言笑,做事也认真平稳,不急功近利也不耍小聪明,这样的人用起来也放心,否则周玉也不会把他带来了,若心腹是那种自作主张之人那才叫一个让人头疼。
“老爷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侯多福到来后第一时间关切道,毕竟主仆关系一荣俱荣,若是周玉走出良好政绩将来地位水涨船高,作为心腹他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面对心腹,周玉倒是放下了平常的伪装,摇摇头道“此行结果和目的相去甚远”,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周玉问“多福,此事你怎么看”
稍微迟疑,后多福皱眉道“老爷,你此行疑点颇多,单是马匪提前有所准备就大有问题”
“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有内奸与那马匪通气,而且背后能量不小,否则不可能那么清楚我们的行动以及赈灾钱粮运送路线,这样的人,在整个县内都屈指可数”周玉目光闪烁道。
侯多福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属下不敢胡乱猜测,一切自有老爷定夺”
“好了,不说这个,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届时一网打尽就是,看谁能笑道最后,给我说说,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要事发生”周玉摇摇头道。
侯多福当即掏出随身记录本翻开浏览道“回老爷,今天的确有几件事情需要你亲自处理,城西一户人家起火,乃人为,是一窃贼偷窃不成纵火欲要逃离,不过被当场抓获,此外有十多位灾民因口角之争大打出手,死了两个人,闹到了衙门,有两户人家小孩丢了,疑似被人贩子掳走,还有一个灾民因触怒方家少爷被打,不久后便死了,灾民亲属告到了衙门,方家少爷说对方污蔑,只是教训了一顿,分开是对方还好好的,反告对方讹诈,这些都需要老爷你过问”
听到这些,周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天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都需要去处理,可谓片刻不得闲,若是放任不管只会越积越多。
今天出去剿匪,周玉已经是身心皆疲惫,想了想道“通知下去,明天一早开堂问桉,让相关人员做好准备,人赃并获者依律审问便是,聚众闹事者,非常时期,谁先出手便是无理在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过以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另一边也得敲打敲打,丢小孩的,只能下发文书尽量寻找了,如今实在抽不出人手啊,至于方家哼,越来越过分了,让午作验尸,若真殴打致死,绝不姑息,哎,纵使真被殴打致死,方家少爷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只会推人顶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安抚死者家属,须得方家出血”
听他这么说,侯多福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不过却是欲言又止。
周玉问“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事直说”
“回老爷,今日有人递来拜帖,说是你故交好友欲要前来拜访,只是老爷身心皆疲,属下实在不想因为这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