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且慢,我这还有一种药。”
齐策还是摆手,正要说有这些就够了,却看江月已经用切药的刀割破了食指。
在齐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月拿出另一个小纸包,只随意拈出一点,撒在了指腹的伤处。
几乎是瞬间,那伤口就已经止住了血。
齐策瞠目结舌,江月制的金疮药已经足够厉害,眨眼的工夫就能给伤口止血,但眨眼的工夫也是时间,且用量也需要的多,得用药粉把伤口盖住才行。
现下她拿出的这药,明显比金疮药还厉害不少
若不是亲眼所见,齐策都要怀疑她在变什么戏法了。
他又折返到柜台前,语速飞快地询问道“这药怎么卖我还要二百不,五百份”
其实也就是江月这具身体怕疼,不然还能给他制造出更震撼的效果。
好在效果已经达到,江月就不紧不慢道“这药做不了那么多。”
这个倒不是作假,而是这药是她灵田里新收的药材制的,普通的药材就算加了灵泉水,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这药不卖。但我既拿出来了,自然也可以给你一些。不过有个条件”
这天晚些的时候,江月把医馆关了回到了家里。
许氏正抱着小星河在院子里散步。
小家伙快两个月了,又壮实圆润了一圈,自从满月酒那次被抱着出了一回门后,日常就对着门窗哼哼唧唧的。
虽说江月告诉了阖家人,说他身子底子格外壮实,他也确实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十分康健。
但到底还年幼,许氏也不敢真的每天带着他出门。
就在这夏日的黄昏时分,不冷不热的时候,抱着他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来回散步。
江月去水井边上洗了洗手,对着许氏伸手道“我来抱他吧,您别累着了。”
“他也长得太快了,怕是再过个把月,我是真的抱不动了。”许氏好笑地看了一眼小儿子,将襁褓交到了江月手上。
“你这手怎么了”许氏注意到了她食指指腹有一道红痕。
“没事,切药的时候碰破了一点油皮。”
许氏仔细端详了一阵,见伤口确实不严重,便放下心来,只无奈道“联玉不在,没个人盯着你,做事就这般毛躁。”
提到联玉,许氏不由叹了口气,“这孩子出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什么难处。”
江月道“说到这个,正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我想去寻他。”
许氏惊讶得愣了一瞬,先是问“你可是听说什么了让我乌鸦嘴说中了,他”
“他好像受了点伤,说是没有性命危险。但是我还是想去亲自看看。”
许氏蹙着眉,半晌之后才问“你决定了”
江月点头。穿越过来这么久,她在积攒功德的同时,一直在完成原身没有完成的事,照顾她的家人,治好了江灵曦的伤,迎接了江星河的降生。
也积攒了一笔银钱。加上今日齐策给的四十两银子,拢共二百两的现银,而铺子里剩下的那些药材,她傍晚之前请了周大夫来看过。
周大夫也答应帮着她出售,至少也能再折成一百两的现银。
这三百两的现银,加上许氏手边应当还剩下几十两,更还有卫姝岚赠送的那个铺子,虽不好转卖,却可以出租。
药膳铺子的营生还可以接着做,药膳的方子她早就都教过了房妈妈。
灵泉水的产出已非昔日可比,她近来也一直在接,已经装了好几个酒坛,只对房妈妈说是自己配比的药水,稀释后加入药膳,够用上许久了。
这些加起来,无论如何都足够许氏等人过上好些年的安生日子。
还有穆揽芳和大房那边,她也会去打个招呼,拜托他们看顾一些。
现下,她也该去做自己要完成的事了。
江月把自己的安排说给许氏听,许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十分坚定地道“你现下是一家之主,我也知道劝不动你。但旁的都可听你的,但药材不卖,医馆也不对外出租。我等你回来。”
江月便没再勉强。
后头房妈妈和宝画知道她也要远行,就一边操心不已地叮咛,一边帮着她收拾行李。
尤其是宝画,她是想跟着江月一道外出的,说“娘留下看顾药膳铺子和夫人、小少爷,我在家又没什么事儿,我跟姑娘一道去啊。姑娘一个人,遇上事儿也可怎么办”
江月正在用特制的药膏往脸上涂,把脸涂的焦黄,姣好的容貌便也成了不甚起眼的中人之姿。
当然除了这个,江月还制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能瞬间把人放倒的迷烟,让人皮肤溃烂的毒粉,让人身体麻痹的毒针等等。这些东西和那把银色匕首一起,都由江月随身携带。
也是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具体用处,许氏和房妈妈才没再多操心。
真要有人对她起歹意,那么倒霉的真不会是江月。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