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军靴稍稍抬起一只,随即膝盖前倾弯下,赛厌半蹲下来,将她散在唇边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
她的头发一部分蹭在地毯上,另外的散在脸颊,还有的则干脆被压进绳子里,少年袖口上折,露出清瘦的腕骨,他温柔地用指尖将她的发丝梳理整齐,轻声安抚她道
“最多三个小时,我们一定能见面,好吗”
赛厌银眸微垂,注视着她。
“呜”
夏芙将脸扭开,几乎想把自己埋在地毯里,她感觉这样好奇怪,于是禁不住随着赛厌少爷的动作微抖起来,身上紧缚丰满的软肉随着她的动作也微微摇晃着。
“在外面等我拜托了。”
她小声地、像是迷途小猫可怜巴巴地挤出声音。
凯因闻言,同样蹲下来,大手无言地搓了搓她的脑袋。
“嗯。”他低声说,“你不出来,我们不会走。”
“当然小芙。”赛厌对她露出了一个令她心安的微笑,刚刚那种被aha雄兽盯上的心悸感如同风中尘沙般散去了。
“我们会一直等待你出来的。”
最后,赛厌少爷知道她难受,为她要来一些棉花塞进绳子的各处缝隙里,少年们便随着侍者离开了。
起初夏芙还有力气靠在墙上,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她又痛又难受,一次无力倒在地毯上之后,就再也没起来。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
好安静。
少女呆呆盯着近处的地毯片刻,随即眼眶微红地侧躺蜷缩起来,铺散下来的蓬松长发蔫搭搭地散在颈边。
虽然有棉花垫着,起初绳子将她绑起来也不是很痛,可时间一长,就逐渐无法忍受了。
皇帝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为什么他一定要自己这样觐见他才行,明明是个听起来就很强壮威武的aha男性,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可能刺杀他这就是
就是,欺负人嘛。
无人的环境里,夏芙越想眼睛越酸,忍不住闭上眼,鼻尖通红地抽泣一声。
她真的没有嫌疑,最初就是被绑架过来的,还差点被叛军杀掉,她也很委屈很害怕的啊。
说是三个小时一定能和赛厌凯因少爷见面,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呆在寂静的环境里,会对时间失去感知力的缘故,夏芙觉得她躺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三小时了。
被绑着本来就很难受,一个人又容易多想,她思绪纷乱,过一会儿就要掉两滴眼泪因为手腕被缚在身后,完全动不了,只好任由泪痕狼狈地沾在脸上。
到最后哭累的她感到疲倦,思绪开始迷迷糊糊地脱出、抽离
恍惚地,如隔着时间河水听到沉重的脚步、开门声时,夏芙带着满脸乱七八糟的泪痕抬起脸,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弗雷德里希处理事务完毕,从营地简易版军机处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深夜。
青年暗金色长发披在身后,宽阔笔挺的双肩撑起绣着金线的衬衫,领扣解开两粒,若隐若现其衣物下强健完美的胸肌曲线,装扮随意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尊贵。
踏入寝室前,属于aha敏锐的五感让他察觉到房内拥有着细小突兀的动静,皇帝红眸微眯,停下脚步,审问般朝一旁的侍者看去。
“是、是那位霍华德与厄尔伍德少爷送来的少女,陛下。”
位于帝国最顶端的掌控者,仅仅随意一瞥便带来了莫大的压迫感,顿时侍者额角流下冷汗,强忍慌乱地解释道。
“哦是那个被绑过来的小间谍”皇帝低沉询问,不再介意地打开房门。
“是,但之前霍华德与厄尔伍德少爷都曾为她担保,承诺她绝无嫌疑”
侍者小心翼翼地意图提醒陛下,尊贵的君主整日事务众多,今日下午又与从帝都星赶来的大臣们商讨了数小时关于攻讨克拉斐尔的事宜,忘记一些琐碎的“细节”也很有可能。
比如这位少女身上实则没有嫌疑,只需走个过场,让皇帝审问数句便罢了。
弗雷德里希闭上眼睛,心中仍盘旋着战略布局与军队安排的事项,闻言一挥手,示意侍者停下话音,淡然走进房间。
余光瞥见那个缩在角落里的棕色身影,皇帝起初并未在意。
他暂时没那个心情同他人说话,于是弗雷德里希拧眉静坐在床沿处,思索片刻后,又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抽出钢笔与草稿纸,将脑内目前已布置出的战略详细记录下来。
克拉斐尔,位于黑洞星系,资源虽多,民众却顽固且不受管控。
“呜。”
突然的,那在空气中微弱响起的轻轻抽泣声没能将皇帝的注意力引去,他闭眸片刻后,沉稳写下第一笔。
“呼,呜嗯。”
简直比猫还要轻的声音,却仍然打扰到了皇帝的思绪。
弗雷德里希没能写下第二笔,他睁开红眸,毫无情绪地朝角落里那个一团球状的生物看去。
在他身上无事,空闲宽容时,他也许不吝啬赐予臣民亲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