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纠结地看向许映白,他淡淡说,“随便开。”
左侧停着别人的车。
于是,言月心一横,一打方向盘,把车小心翼翼倒了进去。
“停好了。”她欢喜道。
她迅速下车查看,“不过,刚是不是震了一下”
果然,言月绕到车尾,懊恼地发现别到了墙。为了不和隔壁车撞上,她刻意朝墙那边靠了靠。
祝青雯远远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心里痛快,充满恶意地想,言月多笨啊,连倒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学不会。
那么昂贵的车,被这么一别,几十万可能就出去了。
许映白也下了车,随意看了一眼,神情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好像刮了一下。”言月小声说补漆是不是很贵呀。
他压根不在意,“没刮。”
言月指着车尾说,“这里。”
许映白说,“刮了就刮了。”
“刮坏了,就换一辆。”许映白轻描淡写道。
他看了她一眼,长睫下压着的狭长黑眸,依旧是潋滟清绝的,这一眼,和平时却好像不太一样。
有点慵懒勾人,含着点别的意味。
昨晚一番温存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映白看她的眼神,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言月脸一下红了,她有种错觉,觉得他仿佛一个昏君。
许映白其实对她非常纵容。
仔细一想,除去在床上,其他任何地方,他对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定的地步。
许映白对自己要求极高,性格极端克制。但是对她,似乎没有任何要求。
十分双标。
听到这番对话的祝青雯几乎要气死。
言月果然,如她所料撞了墙。可是,许映白居然完全不在意。
俩人并肩离开。
她远远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上一次,许映白没下车,只是让他的秘书给她转达,她甚至没看到他。
她远远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气得浑身发颤,心肝脾肺仿佛都在被火炙烤。
她对许映白是一见钟情,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一个无人的天台上,少年拿着稿纸,似乎正在算物理题,见有人来了,他微微皱了下眉,便离开了,许映白喜欢一个人待着。
见他的第一眼,祝青雯现在一直记得。她曾对他疯魔了一样的喜欢,虽然只是埋在心底的暗恋,现在,见到成熟后的许映白,她甚至更喜欢了。
她爱他高高在上的姿态,爱他的冷淡没心,愿意仰望臣服于他。
可是,他牵着言月,言月穿得漂漂亮亮的裙子和大衣,像个小公主。
言月不是喜欢秦闻渡吗秦闻渡和她分手的时候,不是哭得很凶吗
秦闻渡不是她最喜欢的竹马哥哥
为什么不能换一换,把许映白让给她即使只是一段时间也好。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
言月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和许映白聊天,漫无边际聊着。
主要聊的是,他过去几年的事情。
言月有很多很好奇的问题,“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是过一种什么生活啊”
“看书、上课、做实验。”许映白说,“写报告和论文。”
极为单调乏味的生活。
“后来呢”
“多了实习和工作。”许映白说,“少了做实验和写报告。”
她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
言月其实一直想问,他到底为什么会放弃物理转专业。
想到许映白那天的表情,她却又把这个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两人在路上走着,这一带是艺术学院不远,遇到不少认识言月的同学。
言月被他牵着手,原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转念一想倘若一切顺利,那么之后她劲儿许映白,肯定是会公开的那么现在被看到,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言月”路过商学楼时,有个男生叫了她名字。
言月回头一看。
竟然是越繁。越繁在的商学院和言月在的艺术学院相隔不远,去上课时,越繁偶尔会遇到言月,两人差不多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许映白没做声,言月朝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走过去了。
“那帅哥是谁啊言月男朋友好像有点面熟”和他一起的是个叫吴天航的男生,他也是言月高中同学,今天来礼大找越繁玩。
越繁沉默了,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知道那是谁。
不可能认错。
化成灰了他都认识,那个曾笼罩了他是数年的阴影。
越繁第一次听到许映白的名字,是高一的时候,他对物竞有过兴趣,天赋也不错,于是去了一段时间的竞赛班。他自然记得许映白的脸,也记得他的传说。
那时候,越繁的物理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