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她脑子里一阵轰鸣。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冷香, 淡秀而冷冽,却又不像任何香水的气味。
言月第一次离许映白这么近。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画面控制不住在脑海翻涌,她面颊滚烫, 手脚都有些麻木。
不需要她做什么。
他很主动, 也有侵略性。和她想象中的, 那个位于神坛之上,冰冷淡漠的许映白,截然不同。
时间门似乎被拉得弥足漫长,似乎又很短暂。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坐回原位, 修长手指微微拭过唇角水色。随后,继续喝那碗粥, 动作依旧不疾不徐。
言月清晰地看到那个画面, 脑子又是一阵轰鸣。
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整个人咕嘟咕嘟像是被煮熟的螃蟹。
这一切的由来到底是什么甚至都已经被她忘记了。
哦,是因为秦闻渡, 因为她做了一碗难喝的粥, 还提了一句秦闻渡。
许映白没有嫌弃她做的白粥, 喝完最后一口, 他放下勺子, 洗净了手, 看起来却像是还有话要和她说。
言月整个人现在依旧是呆滞的。
她听到许映白的声音,“我对家庭很看重。”
“会忠于我的伴侣, 尽自己在家庭中的职责。”
“我也希望家里可以不要出现其他无关男人的名字。”他漆黑的眸子凝着她,“希望我们可以保持有一定的独处时间门和一定频率的交流。”
言月呆若木鸡, 她的脑子依旧一直处于宕机状态,直到捕捉到那一句。
希望家里可以不要出现其他无关男人的名字。
她脸红如烧,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到, “嗯。”
她现在已经和许映白结婚了,不管这场婚姻性质和动机如何,她如今身份都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在自己合法丈夫面前提起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看都是不合适的。
秦闻渡之后到底还会不会继续纠缠她
言月本能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许映白。
他肯定可以帮她解决,让秦闻渡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要知道了她的想法,也一定会这么做。
可是,言月不愿。
她不愿意让别人来收拾她的烂摊子。
她回到卧室,缩到了被子里。
室外安安静静,她拉开窗帘,见到一隅璀璨的星空,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上。
想起刚才那个吻,她心跳又骤然加速。
他以前有过经验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又沉了下去,有些发涩。言月知道,自己没道理要求许映白二十多年一直给她守身如玉。她发现,自己对他不了解,对他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从少年长成为男人的那重要的几年,她完全一无所知。
这是她以前从没体验过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可是,又不可能对许映白问出口。
一整晚,她人都晕飘飘的,直到二半夜才睡着。
一大早,言月爬起来时,整个人都是蔫的。
昨晚许映白刚说希望和她有多一点的独处时间门。言月也不好意思再延迟起床,故意避开他。
家里并没没有全职的住家保姆,许映白喜欢安静,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喜欢安静和独处。
言月拾掇好下楼后,餐厅里只见许映白。
她垂下眼,装作若无其事下了楼。
今天早餐依旧很是丰富,似乎和刘清萍平日里做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但是,非常好吃。
和她昨晚做的晚餐居然恰好是一样的菜式。
不过,和她昨天做的一塌糊涂的成品相比,早餐的荷包蛋被煎得非常漂亮,粥是海鲜粥,浓淡适宜,喝下去满口鲜味,口感和火候都非常到尾,
言月喜欢喝海鲜粥,好喝到她早上忍不住都多吃了小半碗。
“今天早餐真好吃。”言月由衷说,“和阿姨平时做的口味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刘清萍新学的菜谱。
许映白说,“是我做的。”
言月原本还在喝粥,闻言直接被呛到,被粥烫得嘶了一下。才注意到对面男人视线还停留在她的唇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神情很沉静,分明什么都没说。
言月脸却一下更热了,强撑着胡乱喝完那碗粥。
“很好喝,谢谢。”她不敢再和许映白单独相处下去了,小声说了句,“我,我有早课,现在先去学校了。”
去了学校后,她摸着自己的唇,脸红红的。
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感。
和秦闻渡接吻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一想到这里,她厌恶地闭上了眼睛,把秦闻渡和他比较,简直是对许映白的侮辱。
上完上午的课,言月去学校琴房练习了一会儿大提琴。
乐器和舞蹈一样,都是用进废退,一停止练习,水平就会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