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顾自地吃着,嘿嘿一笑,没有再说。
朱存桓也没有多问,就这么看着他吃,心思百转。
果然,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四海之内,岂无奇秀?
对于辽国内的困境,他并非不了解。
恰恰相反,他深刻地明白其中的艰苦。
辽国建立四五年的时间,所依赖的不过于军事征服,即使大规模地劝耕劝商,但远远不够。
将来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同化,也至少以十年来计。
人有旦夕祸福,他可等不到那么长时间来内练。
辽国非国内,而是外地,一旦发生了什么大小事,对于辽国就危险了。
明年贾代化就会回国,军政大事将彻底由他一手把握,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有这种自信。
需要一种手段来加快同化,这是势在必行的。
而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会给他答案。
千金,甚至万金不止。
片刻后,眼前这人吃饱了,打了嗝。
“饱了,再次感谢!”
说完,他起身而去。
朱存桓则跟在其后,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屋外,寒风冷冽,雪花已经飘起,地面上的痕迹几乎被掩埋。
哪里来的马厩,找到一头骡子,牵出来喂了一把豆子,牵着其离开。
这时,他才发觉到朱存桓跟着而来。
“这位贵人,怎么跟我这个穷着蹭酒的穷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法!”朱存桓笑道:“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必然要跟着你。”
“何必呢?”男人无奈道:“你虽然是贵人,但对于整个辽国来说,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用汉话来说,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咱们这些人只能吃吃喝喝最好了。”
“事成,好处不多,事不成则必然要背着这责任。”
言罢,朱存桓则低声笑了笑,继续跟着。
百步后,男人停下脚步,脸上的无奈怎么也掩饰不住。
“好了,我告诉你吧!”
男人如实道:“表面上统治整个辽国的是汉人,而事实上这几百年来,无论是蒙古人还是鞑靼人,都不过是表面罢了。”
“圣教,教士,才是唯一,不会因为国家主人的更替而变化,因为谁也要拉拢他们。”
朱存桓点点头:“可否留下姓名,日后必然拜访。”
说着,他掏出钱袋,约莫三十来块扔了过去,然后哈哈大笑而去。
男人一脸懵逼。
回到王宫,此时已然大雪纷飞,道路上已然没有了行人,可谓是万籁俱寂。
“玉京啊!”
朱存桓回首望了一眼街道,呢喃细语。
“告诉王后,今天就不去寝殿了,我要长春宫睡!”
说着,他让人找来了关于和平教的具体情况。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时,蜡烛还没有熄灭,对于朱存桓来说,似乎是刚过去片刻。
“王上,天亮了!”
“哦!”朱存桓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算了,告诉朝臣,今天就不举行朝会了,休息一天吧!”
“现在把早膳拿过来吧!”
片刻,一些散发着热气的早餐被端了上来,有包子也有本土的羊肉汤。
而与普通的羊肉汤不同,这里的羊肉必须是不足岁的嫩羊羔。
“呼,味道不错!”
朱存桓吐了口浊气,热汤暖洋洋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这时候,他站起,将窗帘打开,满眼就是砖石宫墙。
“爷,天冷着呢!”
“不碍
事!”朱存桓呼了热气,心中满是感慨。
和平教的历史只有千年,但却如佛教,道教一样,极其精彩。
如今大致分为三派,迅尼和十叶派,苏菲派。
迅尼与十叶派的区别在于,十叶派只承认穆罕穆德的后裔为哈里发,迅尼则同样承认异族统治。
不过,在1502年,十叶派在波斯沙法维王朝兴起,开始妥协,其中的十二伊玛目派兴起,承认伊玛目是继穆罕穆德的后领袖。
苏菲派则是神秘系,要求苦行、禁欲,将其作为一种修行方法。
而如今的辽国,则继承自布哈拉汗国,受到波斯的影响,也是十叶派。
“妥协吗?”
想到这,朱存桓叹了口气,然后又坚毅道:“只能让其妥协。”
对此,他找来贾代化和几个辅臣,商量起了教派之事。
对此,贾代化则符合武夫的习惯,直言不讳道:“这个十叶派颇为乖顺若是其不服,只管用兵则是。”
“它能影响到咱们不成?汉人可不信这玩意!”
朱存桓还未说话,一旁的高连云则道:“汉人待在辽国日久,怕不是也会受到影响,若不能解决的话,没有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