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的讲述中,众人纷纷沉浸在其讲学之中……
此时,北京城外的一处别院,也在进行着一场讲学。
“人君之于天下,不能以独治也。独治之而刑繁矣,众治之而刑措矣……”
顾炎武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桌案,直着身,不曾弯曲片刻。
在他的前方,则跪坐着上百名少年或者青年,清一色长袍宽敞,跪坐听课,似乎在效仿着孔子之时。
“先生此言差矣,学生不敢苟同,昔日君子党所盼君主垂拱而治,可为众治?其不过是篡君权而谋私利,党争纷扰,耽误朝政,众治不如独治……”
一少年拱手而道,毫无畏惧。
“我何时只是说君主?”顾炎武轻笑道:“此之君,既可为家主,也可为酒肆之掌柜。”
“须知,独治虽有益处,但弊大于利,故而自古以来,君子纳谏,虚怀若谷,才是长盛久安之法。”
“众治之法,也须为经世致用之人,若是伪君子,小人之辈,再好的方法,都会成为祸害。”
“故而,众治之道,也是用人之道……”
一番言语,总算是岔过去了,顾炎武心中松了口气,但又苦笑。
幸亏这位皇帝心胸宽广,不然自己可真的惨了。
这时,忽然一声响:“顾炎武,你可是胆大妄为啊!”
抬眼一瞧,一个老头子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朱楚屿,你竟然不害臊,听起我讲课来,怎么着,想拜我为师?”
顾炎武轻笑道。
朱之瑜摇头晃脑:“非也,某只是觉得你顾炎武胆子太大,敢在天子脚下说什么众治,独治。”
“你觉得,如今可是众治?”
“自然如此。”顾炎武一口道:“圣天子在朝,贤臣在侧,故而国泰民安!”
“哈哈哈!”朱之瑜摇头笑了笑:“你这秦学,讲得愈发不错了。”
“假以时日,理学都招架不住。”
“我这秦学,脱胎于理学,更是儒学。”顾炎武沉声道:“非我讲得好,而是这世事需要这秦学。”
朱之瑜找了个蒲团坐下,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没怎么说话。
良久,他长叹道:“汝在京,我在地方,遍讲秦学,但谁又知道,这其实是皇帝有意为之?”
顾炎武轻笑,喝了口茶,丝毫不惊讶:“学得文武艺,卖得帝王家,自董仲舒作春秋繁露起,儒学就不同了。”
“朱兄这时才看明白吗?”
朱之瑜苦笑不止。
顾炎武则沉声道:“只要能助益朝廷,不复甲申之变,膻腥席卷中原,再怎么也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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