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些时日以来,他可是听说不少人,冒着风寒想要北上落名,不曾想他人在家中,朝廷却征召他。
思索良久,他张了张嘴,刚想要拒绝,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大哥打断。
「之瑜,老幺,你任性了几十年,从小就是读书的种子,你大哥我辛苦供养你,结果不当官。」
朱启明厉声道「我也由着你的性子,只要你快活就成。」
「但
现在老都老了,儿女成群,我可不能再由着你放肆,立马给我收拾,后天就出发去北京。」
「不,就是明天」
听到这,朱之瑜只能苦笑拜下「唉」
朝廷这一次可真是打到他的七寸了。
而这时,在陕西华山脚下,有一座华山镇,正在举行一场热火朝天的室内讲课。
篝火烧的热烈,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身着厚衣,但却满脸的激动。
在所有人的前方,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身穿黑色的绵衣,端坐着,背脊挺直,粗糙的脸上泛着黝黑的光泽,厚实的眼袋则显示其疲劳已久。
一双倒八字眉挑起,塑造其威严的形象。
「万历以来,世久积弊,举数十屯而兼并于豪右,比比皆是,乃至出现了有田连阡陌,而户米不满斗石者;有贫无立锥,而户米至数十石者」
「故而,万历之末,建奴起于辽东,天启之间,民乱丛生,内外夹击之前,朝廷焉有不败之理」
顾炎武侃侃而谈,流利地述说着朝廷弊病
「为人上者,只图其利,勾结劣绅巧取豪夺,以致造成民生愈贫,国计亦愈窘,养兵而匮兵,取财而乏民,愈求之,则财愈乏」
「以至于不得不开征新税,饮鸩止渴,遂有甲申之乱。」
「先生,不知如何才能使得国计富盈而不扰民呢」
忽然,坐下一读书人,忍不住举手问道。
顾炎武淡淡一笑「无他,藏富于民尔」
「善为国者,必藏之于民,只有这样,才是真知其本末。」
「古之人君,未尝讳言财也。民得其利,则财源通而有益于官;官专其利,则财源塞而必损于民。」
「朝廷如今轻徭薄赋,减免三饷,厘清赋税,将天下之钱粮分为三等,这就是藏富于民。」
「而尽矿之财与民,疏运河济行南北,倡海运而省人力,也可为通财。」
顾炎武笑道「此时再重征商税,依靠那些商贾之利来官用,四民皆悦,谁敢言不」
一番问答,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叹服。
一堂课罢,众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候,忽然就有衙役闯入,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顾炎武则淡定不已。
他虽然乡试不中,但到底还是秀才出身,即使是知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果然,华阴知县堆着笑而来「亭林先生,我这向您道喜了。」
「见过县尊」顾炎武不解道「我在此讲课,不知喜从何来」
「陛下闻见先生学问扎实,召见您入京,编修前明史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