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继续倒打一耙,“你还亲”
卫寂跟手里的小人儿都冤枉坏了,“臣没有,是殿下”
姜檐像是早想好了说辞,不待卫寂说完便飞快道“这个是你,你手中那个皮影才是我,这不是你亲我么”
卫寂涨红着脸,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檐掀眸看了一眼卫寂,再次让小人儿亲了过去,“你怎么总亲我”
卫寂像是听不下去了,把眼睛垂下。
姜檐等了一会儿,见卫寂仍旧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胡乱摆弄手里的线,“你说话”
卫寂低着头说,“臣没话可说。”
卫寂从未这样回过话,姜檐终于不再动手里的皮影,看着卫寂良久,但卫寂却没有抬眼看他。
姜檐放下皮影,倾下身,两手捧在卫寂面颊,“不许你生气。”
卫寂干巴巴说,“臣没有生气。”
“没有怎么不看我”姜檐手掌收紧,把卫寂的嘴挤成了小鸡嘴,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卫寂因姜檐这幼稚的举动而无奈。
说不生气是假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于是卫寂抬手拨开了姜檐。
至于他生姜檐什么气,卫寂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不能真是因为他不让自己玩他的皮影小像,他却折腾,甚至是取笑自己的皮影小像。
他家里的弟弟妹妹都不这样幼稚。
不仅如此,姜檐还不肯好好说话,非要挤自己的脸。
还有画小像的时候,姜檐不许卫寂把他画丑,但他给卫寂画的时候,却故意在脸颊上了两团红,哪有这样的
但他是太子,是储君,卫寂觉得自己不该小心眼。
被拨开的姜檐偷偷看了一眼卫寂。
卫寂始终垂着眼,面上还有姜檐捏他脸时留下的红痕,跟皮影小像几乎一模一样,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姜檐硬邦邦说,“别生气了。”
卫寂回,“臣没有生气。”
姜檐心说,没有生气怎么一直不看我
姜檐看了卫寂一会儿,拿起自己的皮影小像塞给卫寂,“你动罢,我不说话了。”
卫寂眼睫动了一下,但仍旧只是拿在手里。
姜檐牵着卫寂的手拉扯那三根线,折腾那个看起来威严英气的皮影,“我在踢腿,我在扭腰,我在摇脑袋。”
卫寂眼眸漾漾,嘴角不可控制地弯了弯。
“但就是你亲的我。”姜檐喉口像是含了蜜似的,不然怎么说话时有一种黏糊的甜腻,他翘着嘴角说,“你的皮影亲我的皮影。”
他紧挨着卫寂,让自己的皮影也亲了一口躺在地上的卫寂。
姜檐心想,卫寂生气了,他也可以亲一亲他。
卫寂呼吸急促,恍惚间他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世间又变成那个可以用气味辨别的鲜活世界。
姜檐操纵着自己的小像正啄着另一个时,动作突然一僵,他先是嗅到气味,之后余光才瞥见神色不对劲的卫寂。
姜檐不自觉靠近卫寂,鼻翼不停翕动。
他也闻到了。
姜檐仿佛一个采珠人,他埋在卫寂脖颈,想要撬开蚌壳似的,一直用鼻尖拱卫寂。
卫寂最先恢复冷静,因为那股味道又消失了,世界恢复了原本的清静,唯有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姜檐,彰显着方才的异常。
他是不是快要分化了
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他便被姜檐推了推。
一滴热汗从姜檐的鬓角颤巍巍滑下,在他刀削般的侧脸留下一线湿意,那双眸也泛着水光。
姜檐用了十分的克制,才从卫寂颈窝挪开,他嘶哑着说,“叫金福瑞送你回去,我到雨露期了。”
本来还有两日,但被卫寂的气味一刺激,姜檐提前进入特殊期。
他谨记着章鉴的嘱咐,压抑着本能,不敢在雨露期离卫寂太近,怕会影响卫寂分化。
卫寂还没反应过来,姜檐已经推开他,然后踉跄着爬到睡榻上,用被褥裹住自己,背对着卫寂,发着抖说,“你快出去”
听着嗓音嘶哑至极的姜檐,卫寂心口紧了紧,怕自己待在这里让他更难受,他赶忙起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不放心,卫寂回头看了过去。
姜檐不知什么时候翻过了身,整个人埋在棉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黏在卫寂身上。
见他回头了,姜檐忙将那条被缝合上,但很快又舍不得地撩开了一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卫寂。
卫寂的脚被这样的目光钉住,片刻后还是咬牙走了。
金福瑞候在偏殿,听到卫寂喊他忙跑过来,“怎么了,小卫大人”
卫寂急道“殿下雨露期到了,快去请御医。”
金福瑞吩咐人去叫御医,自己则进了寝殿看姜檐。
卫寂不敢再进去,只能站在殿门口,在寒风中吹了一会儿,金福瑞出来说姜檐要他送卫寂回侯府。
卫寂望了一眼殿内,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