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
姜檐嗤了一声,“天下这么多人,佛祖能管得过来更别说世间未必有这东西,靠他保佑,还不如再多找几个大夫。”
卫寂一个激灵,忙阿弥陀佛了几句,愁着脸说,“殿下慎言。”
金福瑞信佛,跟着合掌阿弥陀佛,嘴上叨念着莫怪莫怪。
看他俩这样,姜檐两条眉毛一竖一沉,心中是十分不屑鬼神之说,但到底没再口出恶言。
章鉴给卫寂写的方子本就是以温补为主,不是什么对症猛药,他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对症。
卫寂喝完除了觉得身子有点热,并无其他感觉。
从东宫回来时,红霞漫天,落日西风噪暮鸦,一向繁华的盛京此刻却透着孤寂之象。
不知道卫寂是受心情影响,还是这个时辰,这个时节就是如此,穿过闹市时才有了几分喧嚣。
回到侯府,卫寂推开房门,便看到案桌上那个漆红的长盒子。
他静了几息,走过去打开了盒子,里面盛放着几卷封着火漆的纸。
卫寂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重新盖上了盒子。
隔日卫寂故意错开了时辰,比平时晚到了两刻钟左右,这才避开了许怀秉。
到书阁时,除他以外所有人都来了。
俩世子看到晚到的卫寂,目光错愕不解。
他们还以为卫寂今日不来了,不承想竟是来晚了,这可是新鲜事,堪比太阳从西边出来。
姜檐满脸的焦躁,在看到卫寂那刻,长眉才舒展开。
卫寂从来没晚到过,姜檐还以为人出什么事了,甚至派人去侯府打探消息。
唯有许怀秉很平静,只在卫寂进来时抬头,从容有度地朝他颔首。
卫寂僵硬着回了个礼,便赶忙穿过去,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他刚坐下来,前面的姜檐便迫不及待地问,“今日怎么这么晚”
卫寂避重就轻,“昨夜睡得晚了一些。”
睡得晚是真,他昨晚熬了一会儿,终是将皮影做好了。
等卫寂将这个消息告诉姜檐,本以为他会高兴,对方却幽怨地看着他,“你也不必为了讨我欢心,把眼睛熬成这样。”
卫寂默默无言,好似他怎么做,在姜檐眼中都是为了勾引他。
旁边的两个世子闻言,交换了一个又来了的眼神。
这样的场景他们不知看了多少次,以前是觉得卫寂软骨头,如今再看来,腻腻歪歪的人未必是卫寂。
俩个世子越发盼望着太子赶紧帮皇上监国处理朝政,这样他们便不用整日来东宫,念着枯燥乏味的书。
不多时许太傅来了,姜檐正过身子前,又用那种黏糊的声音说,“日后不准再这样。”
卫寂头皮麻酥酥的,恨不能捧把土将自己埋了。
听太傅授完课,姜檐快步回去看卫寂做的皮影。
皮影工艺复杂,卫寂做了整一月才赶制出两个,做得还算有模有样。
一个身着玄衣,头戴玉冠的是姜檐,另一个青衣,长发绾在玳瑁里的是卫寂。
衣袍上的纹饰跟冠,都是卫寂一刀刀镂刻出来的,这非常考究手艺,好在卫寂功底不错。
他的小像是姜檐所画,姜檐还故意在小像脸上晕了两坨红印。他非要让卫寂敷彩时,将脸上的红印敷上去。
卫寂虽不愿意,但不好忤逆他的意思,只得给自己的脸上敷了两团粉,像搽了胭脂似的。
姜檐很是喜欢卫寂做出来的皮影,拿在手里不停把玩。
他将自己的小人儿塞到卫寂手中,自己则拿着青衣小人儿,也就是卫寂模样的皮影。
皮影上面牵着三根线,姜檐动了一根,手里小人儿的脑袋便左摇右摆,再动一根,手臂跟着脑袋一同摆动。
若是卫寂能像这小人儿一样摇头摆脑,姜檐光是想想便觉得可爱。
他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却不许卫寂这样摆弄他的小像皮影,更不许卫寂笑话他的小像皮影。
卫寂只能老实拿着手里的皮影,让玄衣皮影威严地站着,不滑稽地摇晃着脑袋。
姜檐故意操纵着皮影走到卫寂面前,然后摆弄着,要它的腿一下子抬到脑门那么高。
姜檐“你看,它的腿能抬这么高。”
卫寂脑子轰的一下,撇开眼睛并不想看。
他越是不看,姜檐越是往他跟前凑,“你看,它还能扭腰。”
好好一个皮影,从姜檐嘴里说出来便变得有辱斯文,卫寂耳根子火辣辣的,忍不住动了一下手里的皮影。
姜檐看到后,立刻说,“不准你动。”
他一向不讲理,卫寂只好老实待着。
突然姜檐操纵着皮影凑近卫寂手里的小人儿,在小人儿脑袋上飞快碰了一下,之后恶人先告状,“你亲我做什么”
卫寂一愣。
姜檐又凑过来,让他的小人儿亲了亲卫寂手中的小人儿。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