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姐姐的口味好奇特,这味道也叫不错石蛋表示受到了打击。
江少屿也尝了一根,味道能接受,但也说不上有多喜欢,如果孟言爱吃的话,或许他也能学着享受它的美味。
“哦,原来这玩意儿叫鱼腥草啊,我们这儿没人吃,田坎上老多了,你要是喜欢,随便挖。”
那感情好,孟言的身体虽然是北方人,灵魂确实南方内陆人,鱼腥草简直不要太合她口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洪嫂忽然想起什么,进房间给江少屿拿了一瓶西凤酒。
“参谋长,吃肉咋能不配酒呢,给。”
江少屿同她客气了两句,实在推脱不了,便拧开瓶盖倒了半碗。
低头抿一口,面色不改,他这个人连喝酒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军人的气魄和文人的儒雅,他两个全占。
“洪嫂,家里还有白酒”早说有酒嘛,倒点进锅和鸭子一起炖,去去腥。
洪嫂说“不是,隔壁李阿贝她爹借的。”
“哦我就说哪来的酒。”
江少屿打小北方长大,酒量在整个部队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不过这一点孟言和洪嫂都不知情。
当吃完饭站起身时,看见江少屿摇晃的身体都以为他喝醉了酒。
孟言下意识搀扶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轻轻挣开。
“没事,我还能走。”
“是能走,走得歪歪扭扭,你打算跳着舞回去呢”孟言无奈挽住他,“走吧,我送你。”
洪嫂拿了抹布擦桌,回头对儿子说“对,小孟你快送参谋长回去,小心看路,要石蛋陪你一起不”
石蛋蹦蹦跳跳上前挽住江少屿另一只胳膊,被他推开“不用,不用。”
说是不用,却只推开石蛋,孟言还搀着他呢。
“参谋长,我和孟姐姐送你回家”石蛋望着他软乎乎地说。
江少屿就是装的,目的是让孟言送他回家,咋能让石蛋当电灯泡。
“不用,不用。”边说着,挽着孟言就出了厨房,行走速度之快,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直到出了院门避开洪嫂的视线后,原本歪歪扭扭走路的某男原形毕露,身体挺得比钢板还直
孟言噗嗤,笑得花枝乱颤“就知道你是装的。”
夜风轻拂,带来舒爽的凉意。
大约晚间八点不到的样子,江少屿带着孟言在沙滩上漫步,他们肩并肩,眺望浩瀚无边的大海。
“你看,那是什么”
江少屿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海平面上有点点亮光,亮光处有一只小东西随着海浪摇摇晃晃,形状似汽油桶,桶上连接了一只玻璃罩。
任凭风吹浪打,这小东西始终倔强地漂浮在水面上。
“航标灯。”他回。
“航标灯做什么用的”孟言问。
“指路用的,白天不容易发现,一到晚上它会自动亮起来。”海风有点大,把他的声音吹得有些迷离。
孟言正想继续找话,江少屿又说“你别看它长得像个,它不怕风不怕浪,再大的船也得看它才能走对路。”
小小的东西大大的作用。
提起海上的东西,江少屿有太多话可以聊,在他熟知的领域中,他几乎无所不知,而这种无所不知,莫名让孟言更加对他感到钦佩。
很奇怪,孟言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江少屿的自信总让她不知不觉着迷,像小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第一只布娃娃时产生的着迷。
聊了会儿大海,又聊了会儿军舰,江少屿忽然转了话题。
“你刚来的那个星期咱俩不是相互没见面吗,我其实以为你生气了。”
孟言不明所以,望着他边后退走“生气生什么气”
江少屿看看她,又看看海面“那天你问我有没有话说,我说没有,你就走了,你走得那么快,后来再也没找过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你就不能找她么后来缓解关系还是她先主动,她就是生气也应该嘛。
孟言腹诽着,心里却为他的坦诚感到一丝丝高兴。
江少屿继续说“我那时候不敢找你,想着或许再过几天你会闹着回首都,我甚至已经让周柏涛把船票买好了。”
“什么嘛。”孟言有点不高兴了,埋怨般看他“才一个星期,原来你心里我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啊”
江少屿露出求饶的笑“不止,我以为你顶多待四天就受不住。”
“那让你失望了。”孟言撇了撇嘴,“不过,你如果真想我走,就不该送食物给洪嫂的。”
孟言说着,便用胳膊肘戳他“你说,我在这里吃喝不愁,有荤有素,我还舍得走吗”
他的小心思天知地知,自己知孟言也知。
江少屿憋着坏笑“有道理,当初就不该给你送吃的。”
孟言佯装生气地拍他两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江少屿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我也开玩笑的。”
若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