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吗”孟言问。
小麦摇头“没,三年前年去世的,没去世的时候,青湖也是我爸妈带大的呢。”
跟小麦又聊了会儿,孟言才晓得,原来青湖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爸爸一连娶了两个老婆都因为家里太穷跑了,后来就没有再娶,但是在青湖八岁的时候出海捕鱼,遇上了海匪,出事死了。
青湖家最后就剩他和爷爷。
赵小麦的父母只得了小麦这一个闺女,想着家里人少冷清,瞧隔壁老邻居孤儿寡爷的可怜,后来两家人除了住,吃喝拉撒干活都在一块儿,跟真正的一家人俨然没了区别。
青湖这孩子打从出生起就是喝小麦她娘的奶长大的呢,孩童时期的青湖经常赶海捡小鱼儿小虾回家,吃不完的晒干了送去小麦家,偶尔捕到些值钱的大家伙便送去供销社换点钱,一部分攒起来,一部分给小麦买饼干吃。
两家人住一起后,平时只要青湖在,就没有小麦干家务活的机会,他全包揽。
很多时候小麦她爹娘还感叹,说这孩子除了血缘,跟他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幸福单纯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年前小麦父母去世,小麦成了孤儿,隔壁青湖的爷爷就将小麦接到了自己家,从此两个孩子和老人相依为命,日子算不得太好,混个温饱。
不过小麦这孩子天性乐观,即使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依旧每天笑呵呵,看不出忧愁。
听完故事,孟言顿时觉得自己的经历似乎也不算什么,即使书中原身的遭遇很悲惨,可这不是没实现吗,所以她真的算很幸福了。
话说回来
孟言扭头看向一旁的青湖。
按照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个青湖,对小麦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尤其是当他看向她的眼神嗯,不对劲。
“你刚从参谋长家出来吗”小麦没注意孟言的目光,拍了拍她怀里的烂椰子问。
孟言“嗯。”
手放在胸口的麻花辫上搅了两圈,小麦歪头看她“你跟参谋长现在是在谈对象没错吧”
孟言失笑,调侃了一句“小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叫谈对象吗”
“我当然知道,谈对象就是要亲嘴嘛,我都十五了,哪能什么都不懂呢。”
噗
然后还很天真地问“孟言姐,你跟参谋长亲嘴了吗”
孟言十分心虚地捂住小麦的嘴,四处望了望,见没有人经过才松了口气“小孩子胆儿还挺大,什么话都敢说呀,被人听见得骂你羞了。”
“小麦,这些话你都是从谁哪儿学来的”面瘫脸青湖难得开口说了句话,眉心褶皱拧地很深,“女孩子说话矜持点。”
“略略略,我从来就不是矜持的女孩”
小麦冲她做了个鬼脸,说完,蹦跶几下,打打闹闹地跟青湖回家去了。
孟言不由得感叹年轻人真有活力。
马嫂早上九点半坐的船,午间一点就回来了,除了两瓶雪花膏洗头膏,另外还给孟言带了一只肥鸡,专门挑最肥的一只买。
当然了,这是孟言的交代,可不是她擅自做主买的。
这时候洪嫂家已经吃完了午饭,岛上大部分居民也都吃过饭了,马婶风尘仆仆地回来,孟言特体贴地泡了杯红糖水给她“辛苦了辛苦了,麻烦您了马嫂。”
从港口走回家,好长一截路呢,嘴里涩到舌头都想出家,这一碗温凉的红糖水下肚,别提多舒坦。
抹一把嘴角,马嫂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
“客气,鸡给你了,不会杀等会儿我帮你。”
“好,谢谢马嫂”
孟言宰鸡肉还行,杀鸡当然不会,最后还是把马嫂喊了过来。
先给鸡脖子来一刀放血,手起刀落,头身分离。
鸡血接了一个中碗,没多少,孟言全送给了马嫂,权当辛苦费。
鸡内脏也给马嫂抓了两幅,她说她喜欢吃鸡肠和鸡胗,最后走的时候马嫂扭扭捏捏的。
“拿了你这么多好东西,真不好意思哩”
“没事。”孟言失笑,擦了擦手上血迹“让您帮我杀鸡才不好意思呢。”
马嫂笑得合不拢嘴“不碍事不碍事,这不还有东西得吗,下次这种好事儿你还找我哈”
“好。”
鸡杀完了还要用干稻草烧一烧,这样烧过的鸡肉最香,而且烧的时候要注意火候,烧皮不烧肉,烧到皮发出金黄色的油亮光泽最合适。
烧完先放在厨房里,等下午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再炖,炖早了端去人家屋里还没下班呢。
将落沉西去的太阳烧得猛烈,一道橘黄色的线顺着光流淌到海面,将那海水照得波光粼粼,像宝石般熠动着光彩。
下午四点左右的样子,孟言开始炖鸡汤。
烧开水把鸡块焯一遍,再放油爆炒三四分钟,煎到鸡肉两面金黄再冷水下锅,加入姜片去腥,最后小火慢炖。
洪嫂家有一只砂锅,平时用来炖海鲜大杂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