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不耽误。”
松了口气:“那就好。”
马嫂又跟着孟言和江少屿回了一趟家,她在院子里边逗小黄边等,孟言亦步亦趋随着江少屿进了屋。
屋子还像之前见过的那样,干净整洁,房间门没关,孟言粗略往里瞧了一眼,有一扇不大不小的书架,书却是放满了的。
孟言有些心动了,最近正好愁没事做无聊呢,如果能让他借自己几本书看
想着,那边男人已经开始翻找起钱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孟言扭头望了过去。
天气炎热,他这会儿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先端着胳膊解腕上的袖扣,然后轻轻将袖子挽到小臂处,动作漫不经心又带有力量。
做完一套动作后便蹲下身,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前翻翻找找。
他找钱票时,孟言规规矩矩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位置,耳朵一直竖着倾听江少屿的动静,等他终于找好钱票后,抽屉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分明孟言只说要买雪花膏,这男人愣是把家里所有能拿得出来的钱票都找了出来。
看着一摞食指厚的五颜六色票子,孟言头皮发麻“不用这么多的,我只买一瓶雪花膏和洗头膏。”
正于是江少屿挑挑拣拣,最后抽了一小叠给她。
然而这一小叠,老孟家一年也攒不到。
“多了多了,这什么肉票蛋票布票我都用不上钱我自己带了一些,就不借了,够用。”
她又将多出来的票还了回去,江少屿当然没要,敛了笑,漂亮的瞳孔灼灼与她对视“你既然来了这里,我就有责任照顾你。”
这话说得谁来海岛找你,你都得照顾他吗
孟言秀眉轻拧“可这真的太多了,而且你给的钱比票还多,花不完我不还是要还给你吗”
他平静地看着她,忽然轻笑“没关系,多买点,尽量别剩。”
还别剩,花光了我也还不起啊
握紧厚实的一叠票,孟言心情复杂,想着马嫂还在外面焦急等候,先拿走再说吧。
“谢谢。”
孟言临出门前江少屿还叮嘱她“雪花膏多买两瓶吧,万一遇上台风天,用完了不一定能及时买到。”
孟言脚步微顿:“好。”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海鸥徜徉在咸腥味儿的风里,畅快地飞。
孟言和马嫂在江少屿家分别,离开的时候往前走了没几段路,碰上了刚从海滩回来的赵小麦。
初中毕业后她就没再上学,像普通岛民一样投身家庭生活,赶海捞海货补贴家用,没事的时候就收拾家务,给家里人做饭,也没什么正经活计,就这么简简单单生活着。
这会儿正好没事做,她又去海滩了,回来时青湖也跟在她身边,那少年生得高壮,肉眼瞧有一米七五的个头,跟在瘦小的小麦身后,像穿铠甲的骑士似的,谁都不敢近身。
“孟言姐我正说找你呢”小麦虽然从海滩回来,却没搞海货,怀里反而抱了个圆咕隆咚的绿东西。
“找我”孟言停住脚步,好奇地看向她。
小麦兴奋点头,炫宝似的把怀里某个绿东西举了起来,没两步就跑到她跟前“对你看,我刚才在树下捡了只烂椰子。”
“呃你捡烂椰子做什么”瞧她这激动的模样,莫非这烂了的椰子还有她不知道的作用
孰料小麦下一句说“给你呀”
“给我”她真不知道烂椰子有啥用。
小麦笑嘻嘻的,眼神好澄澈“对,你不是首都来的吗你们北方肯定没有椰子吧不过椰子七八月才成熟,我也没办法拿好的椰子,刚好不是有个烂椰子掉下来吗,我就给你捡回来,给你瞅瞅,涨涨见识。”
孟言“”
我谢谢您。
“是嘛,小麦你可真有心。”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哪能没见过椰子能,不仅见过还吃过,还见过椰宝呢。
她接过烂椰子,翻来覆去地看。
椰子没烂透,与树干相接壤的柄得了病虫,所以从树上脱落了下来,因为椰子树生得高大,这椰子摔下来时估计砸岩石上了,屁股砸得稀巴烂,表皮还沾着无色无味的液体。
小麦得意地摇头晃脑“那可不,青湖也总夸我心细,说明大家的眼光是一致的”
孟言想问,大家有没有一致地觉得你有点闲
还有点逗比气质。
这句话当然没说出来,不过另一个她想问很久的问题今儿个终于找到了机会。
“小麦啊,这位叫青湖的同志是你哥哥,还是朋友呢”
小麦轻飘飘瞥了青湖一眼,少年也向她递去一个眼神,喉结一滚。
“是我朋友也是我哥哥”小麦看着他笑,嘴角悬起两道灿烂的梨涡“不是亲哥哥,是我的邻居哥哥,不过现在不算邻居了,我爸妈去世后我吃饭睡觉都在他家。”
哦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爸妈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