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自然不敢出言回答,毕竟太子殿下就紧紧跟在长公主身后呢。
长公主见问不出自己皇兄的下落,便也不再理会他们,她径直闯入内殿。
掀开层层帷蔓,帷幕深处的明黄床榻上,一个穿着明黄衣衫,身形消瘦的老人正双眼紧闭的躺在床榻上。
一看到自己皇兄这副身形消瘦的模样,长公主便立刻问向身后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兄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们瞒着此事到底意欲何为!”
长公主的三连问,并没有人敢接话,眼下也只有太子赵念泽无奈的道一句“姑姑,此事是父皇的意思,是父皇不想大家太过操心他的身体。”
然而听到赵念泽这话,长公主却只是立刻道了一句“皇兄的意思?皇兄现在都未曾醒来,他怎么告诉你这些?”
面对长公主咄咄逼人的质问,赵念泽心底多少有些无奈。
他能怎么说?
他总不可能说父皇的情况已经延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故而考虑到这些,赵念泽便也不再解释。
“姑姑,父皇的状况目前就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说别的什么,只是父皇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您现在也见到父亲了,现在您可以离开了吧。”
听到赵念泽这话,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就此离开“离开?太子殿下,您说笑了,越是此时我越是不能离开。”
说完这话,长公主只对着身后的青衣青年道了一句“容莲,你快替我皇兄看看是什么情况!”
听到长公主这话,长公主身后的青衣青年这才从人群中出列,他先是同太子拱手请了个安,随后他便朝父皇的方向走去。
不想此时赵念泽却拦住了对方的去路“你干什么?”
被太子阻拦的叶容莲自然不敢往前。
他慢条斯理道“回殿下的话,我是来给皇上瞧瞧的。眼下百医无治,我想没准陛下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也未可知。”
听到对方这神神叨叨的一套,赵念泽的态度是直接不信。
而且观此人,虽然生的是唇红齿白,俊秀清丽,好似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势,然而赵念泽却并不信这些。
“什么脏东西?这里能有什么脏东西,我看这里最脏的就是你这个东西!什么神神鬼鬼!这世上若真有鬼神,最不该容的便是你这装神弄鬼的东西。”
谁都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叶容莲还没有吭声,长公主却是先行冲了出来“太子,你怎么敢如此侮辱法师,你可知这法师有多神通!”
赵念泽听了这话,却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对方“我知道你,你就是最近在京城装神弄鬼的那个莲法师吧?不过我不信你这一套。父皇只是病了,我用不着你那一套。”
面对赵念泽的轻视,叶容莲却只是轻笑着道了一句“殿下教训的是,我不过一个装神弄鬼之徒,真正有病还需医师来医治。不过刚才我看外面的太医们不也束手无策吗?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殿下是什么病因。所以我想没准我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如殿下还是让小人替陛下看一看吧?”
听到叶容莲这话,赵念泽没有否认。
父亲这病已经拖延了有一阵时间了,他自从三月十五号被人发现晕倒在毓秀宫后,之后他便频繁晕厥,夜晚更是难以成眠,一旦入睡便是噩梦连连。而太医们去诊治过自己父皇,却也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提过鬼神之说,更有人离谱的将事情扯到了毓贤妃的身上。
毕竟养母贤妃的死的确是有些冤屈的。
可是父亲对此事的态度明显是绝不姑息,绝不承认的。
所以眼下虽然父亲还没醒来,可长公主公然将此人领到这里来,不就是在宣扬父皇嗤之以鼻的那套鬼神之说嘛。
而且赵念泽也明白长公主的来意,父皇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长公主几次三番请求入宫只都被父亲拒绝了。
这一次父皇也是被缠的实在受不住了,方才让长公主进宫,不想长公主却还是将此人带进宫来了。
这事若是被父皇知道,还不知这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赵念泽一边打量着对方,一边只不耐烦的道了一句“你会看吗?”
这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帷幕里突然便响起邕帝惊慌的声音“爱妃!爱妃,我错了!我并非故意……”
听到这一声,屋里屋外都是悚然一惊。
那叶容莲更是道了一句“太子殿下,多有得罪,我必须去屋里看看了。”
话音落下,那叶容莲便径直闯入了屋中。
赵念泽想出手阻拦,不想长公主却是先将他的去路给拦住了。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容莲是有些本事的,您不如让他瞧瞧去!”
赵念泽还要出声嘲讽,然而邕帝此时却是已经醒来了。
邕帝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看到这一幕,长公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