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地出来。
而那些惨死在其中的生灵,怨气,死气,不甘与执念汇聚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阁楼中,一间墙壁和地板皆是由冰冷的钢铁浇铸的房间里,布满符文的铁门紧锁,没有窗户,光照的来源完全依靠房间顶部的一枚冷光的宝珠,气氛压抑而僵硬。
而在房间中央,一个仿佛祭台那样的圆形基座上,一个佝偻枯瘦的老头儿正被无数锁链所束缚,巨大的铁钩深深扎进他的肩胛骨,封闭识海,阻隔灵力。
这人深深埋着头,仿佛等待审判那般。
而在他周遭的墙壁,泛着冷光的刑架上,生各式各样奇异的事物。
“合道”
在囚徒的前方,一名身穿鲜红色的阴森中年男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佝偻的老人,
“合道的密探应当是天位吧想必定知晓不少有关离宫的消息”
他似是在对那佝偻的囚徒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么,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来帮你”
说罢,他目光看向一旁的刑架,声音冰冷,“这些小玩意儿,虽看起来没有凡人的刑具那般唬人,但其用法却还要可怕百倍。”
“这琉璃瓶儿里的叫噬魂蚁,自七窍而入,撕咬神魂,中者痛不欲生,七七四十九日,方才断气儿这小镜子叫今生境,又能照出人一生中最为惧怕和痛苦的经历,循环往复,万次不休”
“”
这红袍人不急不缓,指着刑架上的事物,一样一样地介绍着,最后仿佛执着的工匠看向天成的璞玉那般,看向老人囚徒,
“啧,合道境的材料可不是天天都有吾倒是希望你能多撑一会儿”
反观囚徒,仍一言不发。
而他固执的模样,似乎更加引起了红袍人的兴趣,那幽冷残忍的眼眸中,透出浓浓的期待。
倒是门口站着的两名铁甲守卫的其中一人,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支支吾吾道,“阳阳老道祖他老人家吩咐过此人需等他来审”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刑室的温度骤然变得冰冷
那被被称为阳老的红袍转过身来,看向那说话的守卫,手指一点
哗啦啦
就像是水溅落在地上的声音,那铁甲守卫顿时融化成一滩血肉,沿着冷硬的钢铁地面流淌下来。
冰冷的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散开来。
“本尊为道祖撬开了多少人的嘴”阳老冷声开口,“现在本尊做事,也轮得到你们呼来喝去”
话音落下,剩下的那名铁甲守卫也是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不敢拿正眼去看眼前这个刑部的拷问官。
“出去,本尊要好好招待这位密探。”阳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于是,那守卫如蒙大赦,退出刑房。
刑部,本来就是黄玄道场最为黑暗的一片地方。
其中诸多拷问官,甚至都不是黄玄当场出身,而是道祖从天下找来的各个地方的疯子和变态。
与这些人一比,至少在残忍程度上,什么杀人如麻,血手人屠的大魔头,都是弟弟。
这些家伙,是纯粹地以虐杀为乐。
正好,黄玄道场执掌一域,正好也有些脏活儿累活儿,需要人来做。
一拍即合。
而这位阳老,更是诸多拷问官中都排得上号的狠人。
用其他拷问官的话来说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总之,不是什么阳间人。
铁甲守卫想到这儿,又想到同僚凄惨的死状,心头更是一阵冰冷。
他很清楚,哪怕那阳老连同他一起杀了,黄玄道场多半也不会为了一个寻常守卫,去如何残酷惩罚这个为道场得到了无数秘密消息的魔鬼。
下一刻,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惨叫声,从刑房没传来
此般情形,又是让守卫浑身一个哆嗦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哪怕是敌对的阵营,他也不由为那佝偻的老头儿感到怜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半个时辰后。
守卫听着那房中惨叫声,已是浑身苍白,豆大的汗珠淋漓而下
甚至不需要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便已感到心神近乎崩溃
“如何回事”
但突然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守卫耳旁。
他转过身来,却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人,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
但诡异的是,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守卫升起一种远在天边的距离之感。
就像此人,他永远也出碰不到那般。
黄玄子。
道祖,来了
守卫连连整了心神,一五一十将一切告知。
“吾,知晓了。”平静的声音,回荡在不敢抬头的守卫耳边。
但有些诡异的是,他似乎从那平淡的声音中听到了某种怒不可遏的恶意。
但当他仔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