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违逆其意思。
只得别过脸,恨恨答应。
突然,秦漠出手如电,点住了勇王周身几处大穴,紧接着将自己的一缕真元探入其体内,登时面沉如水。
周乙看这架势,顷刻心凉到底。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如何是好
秦漠蹙眉道「殿下这种状况有多久了」
勇王睇眼周乙,让他去门口守着。
周乙瞬间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虽然不晓得在自己离开的时间发生了,然就回到东门所见所闻,足够他前因后果推个八分。
遂看了眼秦漠,都交给你了。
秦漠颔首,而后单等勇王答案。
而勇王得他之助,总算是缓过一口气,趴在椅子的扶手上虚脱至极,片刻的功夫额际已然沁出冷汗,打、湿、了头发。
眼看着汗水,有些迷了眼睛。
强忍酸涩,道「自你离开以后,便有了症状,起初不强烈,直至后面一时一变,瞬息万变。」
「您不让叫御医,是担心」有人得逞
勇王道「此事你知我知,万不可泄露出去。而今本宫出事,只怕外面的将士无一幸免。」
说罢,无声长叹。
回眸看向床榻上的人,眸子愈发的晶亮却也让人觉得生疏。无形中,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之与世人隔开。
慢慢的,他变成了那个让人仰望的存在。
可以跟随,却不能靠近。
道「记住,无论发什么,对外一律称本宫乃是悲恸过度,积思成疾。往后东门之事,由你和周乙代为通传。
包括,医药。
稍后,御医那边你走一趟。周乙那边,烦劳你受累,替本宫解说清楚。」
秦漠晓得他之顾虑,也清楚一旦消息走漏,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道「碧云那里,还需不需要继续派人盯着」
勇王强撑着想要坐端正,不曾想此刻已是骨软筋酥,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试了几次,皆于事无补。
但王者的骄傲,不容许他有脆弱卑微的一面。即便撑不住,王室该有的体面不能践踏。
几
乎是咬碎牙,他才勉强将身形挪正些许,喘吁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不用。
一来,她既敢明目张胆的做。可见她要么有后招,要么以有死的觉悟。当死不能威胁一个人,你觉得派几个人能守得住她
不过是衬的你我无能,连他一介弱女子都要斗。
二来,她既然敢做,便不可能留下把柄等咱们去抓。
即便抓了,也定不了罪。」
倒不如就这样,给她来个将计就计。让御医全力救治众将士,发现一例,立刻诊治。所以药材,一应用品,先仅着大军。
「可是」
「没有可是。」
不等他话说完,勇王当即打断他的话,如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本宫是父王长子,老四长兄。是欲海天勇王,也是他们的勇王。他们可以倒下,本宫不能。
哪怕天塌了,地倾了。
所有的人都没了,也要有人给他们撑着最后一片天。」
谁都可以倒下,本宫不能。
因为,不能倒。
秦漠满是唏嘘,然深藏与心,不想让眼前的人过多操心,斜眼弦歌月父子,道「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且纸包不住火,她若有心生事,必然不会就此放手。
此次与其说试探,倒不如说是在逼咱们点头。」
「你是指她说的合作」勇王想起他信中所说,顿时面色骤然凝重。
「是啊,我没答应她,便是担心这是菰晚风的计谋。一旦答应,恐他们里外勾结,届时东门危矣。」
「她当真没有否认自己是假碧云的事实」
「嗯,关于这点,她倒是不避讳。
只是此人心术不正,正邪不定,故我信她不过。」
不过,她想必也在纳闷为何她害了主人而您非但不治她罪,反而还要她放走
勇王将其心思尽入眼底,却没有为自己的言行解释。他是个王者,王者只需要做出决定,而不需要解释。
如果凡事都要解释,那他就不是名合格的王。
道「稍后你再去一趟少真府,挑着一些能说的情况和他说说,看他那边怎么说」
「我明白,但于今的情形要进少真府怕是不易,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只能说,我会尽力。」
勇王定定的喘着粗气,汗水吧嗒吧嗒往下落,清清楚楚从他的眼前坠下,在摔到自己的衣服上,一点点的晕染开。
那一刻,他的世界开始变的迷蒙灰暗。
然,脸上依旧镇定自若,谈吐举止有度。
道「本宫明白,你尽力一试即可。」
秦漠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却听他问到「有问题」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