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热度不择手段,有人在sns上写长篇大论的小作文,怒斥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前官司不是都赢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跳,那么不爽日本的学校倒是滚回自己的国家去啊!
久违地打开自己的sns帐号,里面的那些信息简直让我跌烂眼镜。
谁能想到我现充的这段时间,网上居然已经闹成这样了。
当然,当代互联网的网民并没有良善到只会专注于网络上的骂战,更不用说在前一次的炎上当中,我的信息都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我琢磨着,最近这段时间,我的店铺门口一定会非常热闹。
所以为啥我又被挂了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抱歉,我本意其实并不是想要向你隐瞒这件事,但是望月医生之前有建议说让你需要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我也私心希望你能晚一点知道……不然你肯定会立刻开始忙起来吧。”
“况、况且这件事背后似乎有组织成员的手笔,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掉的。本来想要从上面进行消息的清理,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可能会让事态变得更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大概不会彻底封杀掉相关的讨论——至少要等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再做清理。”
“既然是和官司有关,公安方面已经紧急联系了法院,让他们提早受理这件事。毕竟是民事,最快也要两个星期才能安排好,在这段时间里,提前知道也只是……会变得焦虑。”
被抓包的诸伏景光先生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坐在桌前,双手按在膝盖上,非常心虚地低着头。
“总之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真的非常抱歉。”
原本被隐瞒了这么重要的关于我的情报,说实话我是有一点生气的,但是这个人的认错态度好到让人完全没办法再去责备他。
说到底,道理我也都懂,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在案件结束之前,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解决的方案了。
而且……
“景光也是为了我旅行的心情才隐瞒的吧?我才不会那么不知好歹,拿着景光的好意来苛责景光。”我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小幅度地晃了晃,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一起玩闹。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依然有些犯错误一样的不安。
“好啦——”我看着他。
“我承认被隐瞒还是有一点不开心的,怎么说呢,这么长时间以来,景光都要一个人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然后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总觉得那样很辛苦。”
“而且明明景光藏着那么大的心事我却不知道,作为景光君的恋人,感觉我好失败哦……”
作为一个特工,他想要向我隐藏一件事实在是太容易了,以我的敏锐程度,即使朝夕相处,可能也发现不了。
这才是最让我在意的地方。
“没有的事情。”诸伏景光反手将我的手整个握住。
“我不会再隐瞒类似的事情了,我保证。”
“只是这样吗?”我歪歪头。
他似乎怔了一下。
看着他怔愣的表情,我笑出了声来。
“我的意思是,只是保证的话,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吧。”
“唔,果然还是希望更了解景光一点才好,了解到看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的程度,了解到即使不交流也可以心意相通的程度。”
“所以作为惩罚,景光要让我更了解你才好。”
“比如如何识别精英特工面不改色的谎言——之类的,我要学这个,景光肯教我吗?”
我们之间的信任危机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被彻底解除掉了,但接下来的官司才是早知道麻烦事。
其实如果不是这次事情突然爆发,我几乎都要忘记这纸诉状了。
或者说,我一直在思考它是否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之前和青木还有西条纠缠的时候,我真的不止一次地想过,要起诉学校,要起诉我已经死掉的导师大江雄,起诉导师的学术霸凌,起诉学校的监管不力,想要为自己过去的几年里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讨一个说法。
但是那起案件顺利结束了不是吗,在宣判之后,我的生活也终于回归了正轨,我走上了和先前完全不同的道路,于是过去的那些公正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后来贝尔摩德又提起了这件事,她给出的说法是,可以用这场官司作为借口,暂时转移组织那边的注意力。
当时没有其他选择的我照着贝尔摩德的说法去联系了律师,写下了这样一纸诉状。
那个时候,我内心里其实对这样一起官司已经没有多少期待了,我知道那并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从心底里觉得这样做并不正确,我大概也想过,如果能有什么更好的和组织抗衡的方法就好了。
接着我真的有了可以和组织制衡的力量。在拥有了公安的助力之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了,我们逼走了贝姐,我们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