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我们短租的这个两居室好像只有第一天的时候发挥到了它应有的作用。在我和景光之间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之后,再想要退回到原本的距离就变得有点困难了,说是食髓知味也好,说是贪心也好,总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总会有一种想要时时刻刻和对方黏在一起的冲动。
当然,只是冲动根本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某人之后的纵容乃至勾引——所以这件事情诸伏景光绝对要负主要责任才行!
总之我起先还会稍微矜持地在房间门口踟躇一下,到了后来,另一个房间干脆就那么被闲置了下来。
直到某天翻看日历,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适应了这种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距离。
那个人自然而然地渗入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各个方面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按照这个状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我琢磨着,等我们回去东京之后干脆搬到一起住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还可以稍微省一点房租的开销——说起来我们住的地方可是米花町少有(?)的非事故部件[1],房租可不便宜呢。
啊……不过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算起来我们好像总共也才交往了几个月而已,是不是应该给彼此稍微留一点缓冲的空间呢?
虽然确实也会想要每分每秒都和对方黏在一块儿啦。
我正抱着枕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颊边微微一痛,是某人趁我发呆在上面轻轻捏了一下。
可恶,总觉得这个人在那之后这些小动作就越来越顺手了。
“在想什么好事吗?一副在偷笑的表情。”他俯身,将面孔凑到了我的跟前。
我把枕头塞进了他怀里,往后缩着说才没有在偷笑呢,你肯定是看错了。
他笑出声,不退反进,单膝跪在床沿,朝着我的方向追了过来。
我说你不要过来啊!
他说不过来怎么行嘛,隔着那么远之后还是会看错的。
我:??
我说你不要想蒙我啊,你靠过来哪是为了看看这么简单哦。
“被发现了呢。那就没办法了啊。”
“但是我不可以抱一下我可爱的女朋友吗?”
诡计多端的男人!!!
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撒娇啊!可恶!
这谁顶得住嘛。
被胸肌洗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一天大概到此又要结束了。嗯,虽然已经到了深夜时间,结束一天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又重新思考了一下搬家的事。
呜,虽然一起生活也很好,但果然还是给彼此保留一点空间比较好吧。
说起来我们这次的假期是不是有点长?
阳光再次把房间里照亮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朗姆的事件已经过去了有一旬,这期间我在医院里休整了两天,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就几乎都在长野这边度假。
虽然说针对组织之后的行动要等公安那边的审讯和清点出了结果之后再说,但我们也不可能在长野一直等到下一步行动吧?
毕竟我的主业姑且是小老板来着,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开店,我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最开始我觉得这场度假主要是为了让我们各自放松身心,调整好状态之后再回归日常生活,并迎接新的挑战,但现在看看又不像,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诸伏景光几乎没有跟我提起我们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或者我们什么时候回东京这样的话题。
这显然不正常。
于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我主动问起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的事情,想要确认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和归期。
诸伏景光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接着,眼神里有一点躲闪。
“关于这个……”
他的反应让我意识到情况好像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复杂,于是我也不由得将后背挺了挺。
“是发生了什么吗?”我问。
“景光应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其实在看到他那个表情的时候,我就隐约能感觉到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有”。
但我真的没想到他隐瞒的居然是那么大的一件事。
事情的发展依稀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简单来说,就是我又被炎上了。
和之前那次青木和西条两个人造谣式的爆料不一样,这次我被炎上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有人把黛真知子帮我写的起诉书打码po到了网上。
“起诉东大”这四个字毫无疑问地瞬间抓住了公众的眼球,加上明显有人在旁边推波助澜,于是话题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冲上了各大sns的热度榜首。
东大毕竟是有百余年沉淀的老牌名校,它不止是一所学校,还有是很多人的情怀所在,眼下却被我白纸黑字地写在了诉状上,这让东大的校友和粉丝一下就炸了。
有人说我想要敲诈学校,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