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过你,我不会碰你,若你安分守己,日后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把你当做妹妹嫁出门”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当一个妹妹,也是她当时已经对他动了心。
便趁着他原配生睿哥儿难产身故,将睿哥儿接了过来养,平时又以姨娘自居,渐渐这姨娘之名就被落实了。
可实际上,以他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去动一个明摆着是送来看着他的女人,哪怕她从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他的事。
只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
“四爷,你好狠的心”
为何要提醒她,戳破她
但颜瀚海却没了想继续与她说话的兴致,站了起来“若你想离开,我让人送你走,若你不想离开,以后就待在这,不要再出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这里,而房门也很快再次从外面被锁上。
颜宅
“姑娘,你明天真要成亲了”
看着一旁放着的嫁衣,素云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虽不知道为何姑娘突然决定要嫁给那位颜大人,据说是跟什么端王世子有关,也不知那端王世子是何人,竟逼得姑娘不得不这么快嫁人。
时间赶得这么紧,婚礼太过仓促,素云总觉得姑娘很吃亏。
不过她也能看出姑娘为何如此,大概就是想给肚里的孩子找个爹
其实别说素云,颜青棠又何尝敢置信,不过事情已经定下了,明天就是正日子。
她摸了摸那身嫁衣,许久才道“睡吧,别多想了。”
次日,颜青棠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接亲的时辰是在下午,一般花轿入门正好是黄昏,这才符合了婚礼之说。
中午用罢午饭,素云几个丫鬟准备了水给她沐浴。
沐浴罢,穿上嫁衣,颜青棠坐在妆镜前,一边由着丫鬟们帮她打扮梳头,一边怔怔出神。
曾经,因为爹总说要以后要为她招个好女婿,她也曾想象过自己穿上嫁衣的样子,没想到时过境迁,她确实要穿上嫁衣了,却是这般情况。
回想过去几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找人借子,她不悔,但唯独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
她惹不起一个亲王世子,这就是最好的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等她嫁给颜瀚海成定局,他哪怕顾忌皇家颜面,顾忌世子尊严,也不会继续纠缠一个有夫之妇。
也许会伤了他,但他应该会很快忘记自己,毕竟天大地大,以他的身份,天下何处无芳草
而他离开苏州后,她就会带着孩子和颜瀚海和离,以颜瀚海对自己负罪感,还有那份和离书在,他不会不放她走。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想着,颜青棠本来犹豫忐忑的目光,渐渐转为坚定。
“姑娘,你看”
“真好看啊”
听到丫鬟们的唤声,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确实美丽,但又陌生。
有丫鬟来禀报,迎亲的队伍来了。
因为一切从简,所以并没有请全福人什么的,自然也没有人堵门。
一身绯色官袍,只胸前多了个红绸绣球的颜瀚海,很快就走了进来。
他颀身玉立,容貌虽不是顶顶俊美,但儒雅清隽,自有一股沉稳从容的气质。
当看到他向自己伸出手来,颜青棠不禁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心中那点压下去的犹豫感又沸腾了起来。
颜瀚海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还在发什么呆府里已经有许多客人正在等着了。”
这句话正好打断她的犹豫,她撑起笑,站了起来。
“没什么,走吧。”
提刑按察使司大牢里,就如同其他大牢一样,这样也总是不分昼夜被一片昏暗笼罩,只靠插在墙壁两侧的火把照亮。
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间审讯牢房却格外明亮,如同白昼。
严占松被绑在刑架上,此时的他只着了一身单衣,单衣上满是血迹和污痕,头发蓬乱,头颅低垂着。
看样子也是被动了刑的,哪还有往日江南织造的潇洒磊落。
想想也是,人的耐心是有极限的,总是问但一直不说,自然免不得要动刑。
纪景行不耐烦地坐在一张长案后。
除了他以外,在场的还有另两位官员,一个是按察副使阮呈玄,一个是布政使司左参政穆友春。
“严占松,你若是识趣,就该如实招了,负隅顽抗并没有什么用。”阮呈玄皱眉道。
以大梁的制度,对文官用刑,是要慎之又慎的。
可谁叫当今是个武将出身,从来看不惯优待文官那一套,再加上新任江南织造也就是端王世子点了头,这刑就用上了。
其实这案子应该是新江南织造主办,只可惜从中有人干涉,最后就变成了每边派一个人来,算是三堂会审。
以往纪景行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