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一百三十八回 史湘云(1 / 3)

却说贾元春虽加封贵妃,原女官职责且未撂下,仍协理后宫事务,孕期亦不舍放权,正月里,甄老太妃病了,她一面料理宫宴,一面随其他宫妃侍疾,几番劳累之下,便小产了,落下个六七月的男胎,贾家上下及其“亲友”扼腕痛惜。

胤礽将信递了给妻子瞧,吴熳扫过一两眼便放下了。

贾家之事,虽时间上与原著有些变动,但大体是不差的。

去岁,虽没了端阳节清虚观打醮,也没了贾母明嘲暗讽拒绝金玉良缘,却有中秋节打醮,同样声势浩大,引得各家大肆送祭礼,贾元春这一胎在年后同样没保住。

还有保龄侯史鼐迁委外省大员之事,没想到能与此事扯上了关系。

信上记贾元春落胎,欲夺位的几方都有出手,皇帝因此震怒,拔掉宫里宫外不少钉子。

又有吴先河今年进京觐见,御前失仪僭越,且都察院弹劾其家眷在多处宴会上,诅咒贾妃腹中的皇子,人证众多,吴家无可辩驳,皇帝遂下旨:吴贵妃禁足三月,吴先河贬为杭州将军。

而空出的两淮节度使之职,由史鼐顶上。

吴熳因问胤礽,“皇帝此举是补偿贾元春?”

胤礽只摇头笑,“明面上是如此。”

世人只想金陵四大家原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抬举史家,不过是贾家无能人罢了,好处是一样的。

其实不然,史家第三代仍袭侯爵,且还多挣出一个侯爵位,哪是等闲之辈。

“史家兄弟早投了新皇,且这二人都是有本事的,否则,一省兵权,皇帝怎会轻易给了外戚亲眷。”

吴熳听了点头,其实原著中也有些提示。

史家不曾降等袭爵,任是怎么消耗,也不到家中针线都需女眷动手的地步,而堂堂一门两侯之家,却在对外时,不顾所谓的“面子”,叫人人知晓此事。

先不论真假,单这一条,便与都中已现颓势、却仍奢靡度日维持体面的勋贵人家,划清了界限,又与崇尚节俭的皇帝站在了一头。

只许多糊涂人只当史家败落,哪里想到这一层。

胤礽却道,“此还不止呢,你瞧瞧史家,除了鼎盛时期嫁了那位老太君到贾家,第三代后,可还与贾王薛三家联过姻?”都是些人精,狡猾着呢!

吴熳听了只笑,“那这回,又是皇帝一个人的大胜?”

心腹史鼐到两淮掌兵权,又原有心腹林如海掌钱袋,既去了甄家搅合吴家生事的威胁,又可压制甄家,真真是一步好棋。

胤礽笑着叹息,老四确实本事。

吴熳只觉此事对他们一家子没甚影响,也就不再关注。

只巧,午后,黛玉也持了一封信来,说史湘云也随史鼐一起南下。

吴熳惊讶,这倒是不同了,原著中,贾母是留下了史湘云,并让她也住进了大观园。

只听黛玉道,“老太太原是要留人的,只保龄侯夫人坚持要带了云妹妹来,说家中已给云妹妹相看,想拘她一段时日,又要教她掌家理事,还是带在身边的好。”

吴熳听了点头,暗忖其中恐也有黛玉与薛宝钗不住大观园的缘故,史家是要与卫家结亲的,如今没了她两个,史湘云住进去,史家许怕人误会,也怕史湘云真与贾宝玉扯上关系,且贾母未必没存一分让史湘云给贾宝玉作备选的心思。

这史家人也确实通透,吴熳笑叹,又同黛玉道,“这下可好了,听闻这位史姑娘亦才学出众,你又多了个能一起谈文作诗的朋友。”

黛玉也笑,她确实欢喜,这下新朋老友皆在一处,自是好事,不过,悲欢同行,兄嫂不日便要带了小侄子去宁州,却又是一伤感之事。

见她沮丧,吴熳只无奈道,“终是我之过,原你哥哥也招这些东西,不过他气强运盛,那些东西从不敢靠近,只我叫鬼怪瞧了就觉弱小可欺,总会惹上些。”

黛玉却不许她嫂子这般自怨自艾,只嗔道,“只怪嫂子太内敛。”

若嫂子的火也如大哥哥之气那般张扬,何至于不吓退那些妖魔鬼怪!

吴熳却只笑,时时运转异能可是极费力的,且一开始就将那些东西吓退了,可怎么对付呢?

因也不说这个,只嘱咐她道,“我们走后,你也不要怕,再发现那些非人之物,只管家来,它们断不敢再进来的。”

胤礽住了这许久,又故意为之,此处已氤氲充盈着紫气了,虽不如都中宅邸那般浓郁有威慑力,却也够用了。

说到这,吴熳起身去将风月宝鉴取了来,赠予黛玉,又告诉她用法,留她防身。

黛玉听了其功效,只百般推拒,“哥哥嫂子比我更需要这镜子。”

兄嫂此番外出,便是要引着那些东西远离家中,家中安全了,也就用不上了,他们在外艰险,且还有幼小的侄子,只自用便可,怎可予她!

吴熳却劝道,“我和你哥哥都有能力对付那些东西,这是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保护你姑妈姑父的。”

黛玉一听是为姑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