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头消息停了,不许报到内院来扰她。
吴熳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安心受用,专心待产。
只总有些消息会不经意间漏进来,她偶闻秦可卿大好了,且送了拜帖上门,想来瞧她,却被男人拒了。
吴熳想着拒了也无碍,只向兆利打听了句人什么时候好的,被男人听见了,兆利便被叫出去训了一顿。
她亦被惊了一跳,这才发现胤礽的状态似有些不对劲儿。
他似十分紧张,时时给她把脉,一日百遍地问她可有不适,还去婆母那儿将灵药要了一粒来,以备不时之需。
吴熳忽的想到了现代的产前焦虑,只觉好笑,不动声色帮他疏导起来。
日日让人陪她散步、给她念书,又带着他重新将产房布置了一遍,将产后用到的东西一一过了好几道。
如此,便到了四月三十。
寅时三刻,吴熳被阵痛惊醒,胤礽这阵子夜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她一动,他自然也醒了。
吴熳因笑着对他道,“我好像要生了。”
男人愣了一两息,方手脚慌乱地喊人、又给她诊脉。
吴熳看着他这模样,难得畅快笑出了声,把男人和屋内进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吓了一跳。
她只搂住现下还僵坐在床上的男人,轻声道,“这点儿疼可比‘治病’那会儿轻多了。”
胤礽闻言,抖着手轻轻环住妻子,避开她的肚子道,“待会儿不论出什么事儿,首要是你,别的都不重要,”孩子也不重要,“若是、若是……你别走,就待在这里,他们带不走你。”
这样一番胡言乱语,吴熳听懂了,埋在他身上笑道,“你这般说,儿子要生气了。”
两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吴熳觉痛感增加了,便叫男人扶她进产房,小星官似迫不及待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