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疑惑,妻子这情态明显不对,因趁她午歇,唤了兆利与几个护院来,挨个给他们把脉。
只几人都一个样,没摸几息,便不自觉乱动,问其原因,都说痒得厉害,其中一人竟还脸红想小便,胤礽听得黑了脸。
负手大步回屋,便见妻子拥衾倚枕望着他,恬淡的脸上竟带笑意,胤礽气得牙痒痒,隔衾搂她,低声道,“多练才能进步,以后还请大奶奶多陪为夫练练。”
说着,趁妻子不备,拉起她的手不间断探起来,直把人痒得绷直脚背,露出衾外,双颊也白里透红,胤礽眸色转暗,他似在不再“治病”后,又寻见了一新“名头”。
往后几日,胤礽兴致不减,直至吴熳这五感极强之人,亦察觉不到气息后,方与护院们看诊。
护院们有过第一次,这次都扭扭捏捏的,又叫胤礽黑了脸,大声拍桌才将人镇住,挨个排队坐下把脉,并书脉案,叫他们带着去黄家药肆复诊,请黄翁斧正。
只这一次毫无感觉,叫上回没体验过的护院,瞪向那几个说的天花乱坠的兄弟,这就是你们说的那抓心挠肺、叫人嗯嗯……的痒?
几人顿觉冤枉,但又见大爷冷眼瞥他们,一个个吓得噤了声,忙带了脉案出门寻黄翁去了。
往返几次,胤礽神气诊脉之技突飞猛进。
吴熳却不行,她的精神力与异能进入皮下,就同攻击,便是胤礽,也没忍住,疼得吸气;而狐丹治疗伤口之术,又正好相反,胤礽确如吴熳事先预料那般,无法使用。
胤礽只安慰她道,“如此正好,我看诊,你疗伤,绝配!”且他们又不开医馆,只为家人备不时之需,不需事事专长。
吴熳无奈,也只得接受。
后吴熳又去向黄翁请教过几次,得黄翁亲口承认,他们也算入门了,方开始准备回都之事。
胤礽携吴熳,并林雅茹夫妻又去了一趟林家庄,与老族长告别。
席上,胤礽与老族长言,他已着人从都中送了些书来,又请林海也送了些来,请老族长收到后,散与族中书生,助他们科举。
老族长自知这些书有多珍贵,只老泪纵横,不住道谢,林家旁支已许多年未出过进士了。
胤礽忙止住老族长,解释道,“独木难支,群木才成林,林氏壮大于我们来说是好事。”
他亦有私心,如今,林海一人确应了这“独木难支”,需要帮手,他之势欲再扩大,也需人。
天色渐暗,一行人惜别时,又见容哥儿来送,只听他与吴熳认真道,“婶婶,明年都中再会。”明年他跟娘亲会随父亲入都准备春闱,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吴熳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下了。
胤礽则在心中哼笑,等春闱时,他们不知又到哪里去了,肯定遇不上的。
吴熳瞧着这一大一小,眼中闪过笑意。
从林家庄回来后,姑苏知府严律似也得了他们将离去的消息,派人送了帖子来,邀胤礽赏花谈会。
胤礽应下,此去互相试探一番,达成些小共识,满意而归。
只才进门,便闻一令人不悦之事。
金陵宁国府的管家带了那秦钟上门,嘴上说着“感谢琛大爷的救命之恩”,实则是倚宁府之势,自作主张来羞胤礽的脸,拐弯抹角说他连亲戚都不愿认,害他跑这一趟。
胤礽本是大酒量之人,也被这刁奴惹了酒气出来,一脚将人踹翻,命护院丢出去,打个半死,才算出气。
而秦钟,尚处在见了“月宫仙子”的震撼之中,不知怎的就被丢出门来,瞧那些仆人下死手地打人,本就娇怯,只吓得缩了脖子,抱紧脑袋,躲在一旁。
护院回去与胤礽一说,胤礽回屋便与吴熳哝哝道,“爷不会有这样的儿子!”
吴熳只捧了醒酒汤来,安抚道,“他本来也不是。”
长得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