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心累道,“若公孙先生诚.心,再减去两成数量,老朽就应下了。”
公孙仲自喜上眉梢,哪有不满意的,这上等棒疮药本就是专卖给都中勋贵人家的,物以稀为贵,减去两成,每月也有三十粒,已是大不错。
公孙仲怕事情有变,忙请了弟媳妇作见证人,当即与黄翁签下契约。
见黄翁落完笔,又遣女儿取药,公孙仲这才放下心来。
只他到姑苏后,曾打听过黄家药肆还有许多奇药,也欲合作,可惜黄翁寸步不让,如今有了弟媳作保方才有这三十粒,也不好再纠缠,只问了黄翁之女,现售何成药,每样儿买些带家去自用,便与吴熳、黄翁告辞了。
待公孙仲走后,黄翁方引吴熳入后堂就坐,又令虞娘献茶,方问起她为何事而来。
吴熳取下帷帽,直言道,“我与外子偶得了一狐族医药典籍,”
说着,便让兆利将东西拿出来,放到桌案上,接着道,“其中有两处不得其解,还望黄老不吝赐教。”
黄翁讪笑,人习狐族医术已是奇闻,且狐族医术大半需狐丹辅助,这不就在他这个狐狸面前说他们夫妻有狐丹?是莲香那粒还是别的?
如今,只庆幸这对人族夫妻不是见狐就挖,否则,他与虞娘就遭殃了。
又见女子将书推至他面前,似想让他一观。
黄翁叹气,拿起医书翻了两页,却被惊住,忙探身问女子,“此书从何而来?”
吴熳不想他如此大反应,只道,“一位叫胡四相公的狐仙给的。”
黄翁闻言愣住,嘴里自顾自喃喃,“胡四相公,竟是胡四相公……”
吴熳早知胡四相公在狐族位尊,也不见怪,只默默等他回神。
须臾,黄翁方将古籍端庄摆放在桌上,小心问道,“奶奶确定允许老朽读阅此典?”此女可知这千年前的医书有多难得,且是胡四相公所赠,怎可随意示人?
吴熳自然点头,笑道,“我且在寻思,备上何礼才能入黄老之眼,若此书值得,便任黄翁抄录,只求不吝为我们夫妻解惑。”
黄翁再三确认后方大喜,此等好事,哪有不应的,忙问,“不知是哪两处有疑问?”
吴熳答,一是神气探脉,她用过异能、胤礽用过紫气,但都不得其法,只如烟雾喷薄在手腕上,触到皮肤便滑开,无论怎试,都无法进入体内。
二是狐丹愈创,他们不知如何催发狐丹内的功力。
黄翁细细听着,请吴熳指出这疑各在典籍何处。
女子指出,黄翁一览便了然,此书过于高深,略过了最基础的手法,以致这夫妻二人寻不入门儿。
他只唤女儿取了自家的医书来,一一与女子讲解,又亲自示范。
只示范时,黄翁释放神气才渗入女子皮下,未来得及附着经脉,便被瞬间燃烬,他大惊,迅速提手,指尖离开手腕。
而吴熳,也隐约察觉到黄翁释放神气的瞬间,不过,大脑及被异能改造过的身体,刹时便发出“危险”警报,身子紧绷,黄翁的手也就立刻抬起了。
只听黄翁语气似后怕道,“奶奶体能满是功德,老朽始终是狐,气不正,探不得,方法俱已告知,剩下的只靠奶奶自行领悟了。”
黄翁忽想起前夜那亮白的大火,若叫狐狸碰了,想必也同这气一般后果。
吴熳只点头,后再次详询了一遍体内力量如何运转汇聚神气,而神气进入另一人体能探视哪些经脉肺腑等,将要点印在脑海中。
也不敢请黄翁父女予她一试,黄翁之气能被功德燃尽,若叫她将异能注入他们体能,多半要受伤。
后就是狐丹愈创,此对于吴熳来说就容易多了,她有炼化狐丹的经验,黄翁讲了入门功法,她暗自运转异能一试,就出现了黄翁所言之感。
吴熳不由走神,也不知这愈合伤口之法,男人能不能习,毕竟胤礽无法炼化狐丹……
这一学一练,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子,就到了午饭时间,黄翁欲留饭,吴熳笑拒,只说,“若有疑问,我还会再登门,多有打扰,望黄老见谅。”
黄翁忙摆手,能用些入门手法换得胡四相公收藏,是他们父女大赚,巴不得女子多来。
如此,吴熳便归家去,同男人用过饭,方与他说起今日所学。
胤礽博学聪慧,那古籍早已被他摸透,如今得人点拨,立时豁然开朗,融会贯通,拉过吴熳的手,便与她把脉。
尝试一次后,竟真将紫气探进了妻子皮下,只手法尚不熟练,如刚学步的孩子一般,沿经脉跌跌撞撞行了一段后,似无以为继,逸散了去。
胤礽成功了第一步也无惊喜,只担心不已,忙问妻子可有不适之处,毕竟那气突然散在她体内。
吴熳摇头,垂下眸,避开与男人对视后,方道,“学精之前,就不要给别人摸脉了。”
比起黄翁微不可查的神气,男人的气更重一些,不疼,但所过之处,会产生酥酥麻麻的痒意,实在跟勾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