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泱先是愣了一下,忽而恍然,“你不说朕竟是忘了,不就是绝育药吗”
这下轮到李答应傻愣了,“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那可真不好意思,叫你失望了。”眉眼一弯,露出一抹叫人绝望的笑容,“那碗粥端到眼前的那一刻朕便已经知晓了,自然是一口未沾。”
“所以你就放心罢,朕才不会生不出来呢,这个天下,一定会安安稳稳交到朕的女儿手里。”
“她竟还给你下过绝育药”萧南妤愕然,忍不住又叫奴才将傻了眼的李答应给狠狠揍了一顿,连带着那对兄妹俩一起。
虽说她自己是没想过成亲生子,但乐不乐意生是一回事,被旁人毒害不能生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遑论,如今单若泱已经做了皇帝按照她们的设想,将来最好是生个女儿出来继承皇位。
孩子打小由她们一手教养,必定能够理解她们的思想完美继承衣钵,日后方能接下这份重担继续坚持奋斗下去。
若不然,她们豁出去这一辈子做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
接下来都根本用不上两代的功夫,一切美好前景就该灰飞烟灭了,世界仍旧会回到那腐朽到令人作呕的模样。
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栽在这个恶毒愚蠢的女人手里了
越想,萧南妤便越是后怕得厉害。
大冬天的雪花飘着寒风刮着,她的背脊上却硬生生渗出了一片冷汗。
等到母子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时,单若泱才出言叫了停。
“贬反贼之女李氏为庶人,赐白绫三尺,即刻上路。不准令其入土安葬,尸首弃于乱葬岗。”
“三皇子单子鸿贬为庶人,没收全部家当即刻撵出三皇子府,日后不得打着皇室旗号招摇行事败坏皇室脸面尊严,一经发现杀无赦。”
“三皇子妃无辜被诓骗多年属实可怜,特恩准其与单子鸿和离归家,日后若另寻良人成婚,朕再送上嫁妆一份以表祝贺。”
“六公主单若水贬为庶人,赐与六驸马卢靖嘉和离,没收包括公主府在内全部家当,日后亦与皇室再无瓜葛。若敢以公主之尊招摇过市,杀无赦。”
“不我是公主我是父皇的女儿,你不能这样做”似天塌了一般,单若水登时肝胆俱裂。
单子鸿亦不曾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化身成为咆哮帝一般,“你得位不正,分明是心虚故意借机铲除异己,满朝文武和皇室宗亲都绝不会同意的”
“第一,朕得位很正。其二,哪怕是担心有人抢皇位也不必担心你吧”单若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目光缓缓移至他的下三路,面露讥诮,“你这么一个废物蛋子,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单子鸿顿时呆若木鸡,仿佛浑身的血液全都凝聚到了脸上,戳一下真能滴出血来一般。
单若泱却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李氏,似很同情地连连咋舌,“瞧瞧,这就是你养的一双好儿女,你为了他们宁可忍痛亲手扬了父亲的骨灰,结果呢你都要死了,他们却满心只惦记着自己尊贵的身份地位。”
“看来方才朕说的那句话果真是没有错的,老畜生生出来的自然也只会是小畜生啊。”
说罢,便转身进入殿内。
外面的叫喊声并未持续,几乎是在她走开的一瞬间,奴才们便将那母子三人的嘴捂死了各自拖走。
“你的身子当真无事”萧南妤仍是不放心,小声说道“这会儿也没外人,您跟我说说实话,万一咱们也好早做准备啊。”
单若泱好笑道“你放一万颗心罢,真没事儿,当初那碗粥压根儿就没沾着我的嘴皮子,能有什么事儿。”
“那您成婚以来怎么从未有过动静难不成是林大人不行”不说还罢了,这一琢磨却仿佛真是这么回事儿似的,“林大人先头那么多年也就只得了玉儿这么一个孩子”
“行了,你可就别胡思乱想了。这不是要干正事儿吗我便一直吃药避着呢,等再过几年稳定下来再说也不迟。”
吃药避孕是不假,但她估摸着,林如海恐怕还当真是子嗣艰难。
应当说,林家的基因仿佛就是如此,若不然又该如何解释历来一脉单传这种现象
思及此,单若泱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纵然她不介意叫玉儿做继承人,但满朝文武及单氏宗亲却一定会坚决反对到底。
一个姓单一个姓林,毫无血脉关系,这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尤其等将来她不在了,玉儿一个人必定难以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威胁,到时候可就别惦记什么继续改革坚持奋斗了,只怕连自己的命都难以保护。
是以,她必须得有一个亲生的女儿,如此方能名正言顺接手这份事业。
若不然,找个太医给林如海仔细调理调理趁着如今还早。
正当她暗搓搓惦记林如海的身子时,却不知有人也惦记上了她的宝贝玉儿。
却说那贾家,自打昏君被刺身亡、大周变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