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泄呢”
原来这两家遮盖严实的丑闻,竟然是谢家那个搅屎棍姨妈给泄出来的。
楚琳琅与周随安提出和离的时候,便想到了人家有再娶之日,既然如此,自然不会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矫情难过。
原来这位李知府走的是太子一系的人脉,当初被贬,是被无辜波及,实属无奈。
就是不知,今日成礼时,有多少人的眼睛,暗搓搓盯着谢二小姐的肚子看笑话
现在听何夫人说她窝囊,她也只微微一笑“我不是夫人您,没有娘家靠山,跟这些人闹翻了,自己又能落下什么好我拿了钱银铺子出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岂不清闲自在”
楚琳琅看她们二人神色有异,便问“听声音,前面是不是有接亲的车队”
至于田地界限,他们丈量后也会重新标定界限,不敢短缺少卿府上一分一毫。
料理好了职田的事宜,楚琳琅还去了附近的村子,买了些山货、新鲜的鸡蛋和肥鸭,还有一大块刚切好的山猪肉。
再看丈夫捧着肚子跟队,满头大汗的样子,她跟着丢不起人,干脆缓下脚步,站到路边,却不巧正看见了楚琳琅。
何夫人向来是包打听,现在周家如此惊变,她更是好奇其中的原味,想从楚琳琅的嘴里知道些新鲜的。
所以楚琳琅坐在马车上想着今晚的菜品,先做个猪油煨山菇,再炖个黄酒烧红肉,若是时间来得及,还要烙些香葱油饼。
楚琳琅拿着职田的田契,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原本二十顷的职田居然被周围的其他官邸侵占了不少,往常报上来的租粟更是缺斤少两。
到那一问,职田的管事和守田的佃农,他们果然都没有见过少卿大人。
安姨母的夫君安广权在京郊为官,官职不大,恰好跟何夫人的夫君也认识。
这下酒宴都不必吃了,她让丫鬟去跟丈夫打声招呼后,拉着楚琳琅的手先去了附近酒楼吃茶。
没想到昔日闺中忘年交竟然在京城的街市上重逢了
可是周家赵氏却觉得自己儿子此番娶的是高门大户的女子,岂可小家子气竟是拿出了压箱底的钱银操办,又让儿子广发请柬,趁机收些份子钱回来。
如此一来,不光是周家的亲戚,许多跟谢家交好的官员,也收到了周随安的请柬。
楚琳琅也没想到,谢家的口风这么不严,如此隐秘的家丑,连何夫人这样刚从外乡回来的人都听说了。
而如今,他加官进爵,红轿高马,洞房花烛,这等人生得意总算补全了以前娶了商贾庶女,只有寒酸婚礼的缺憾。
只见那马背上坐着红衣俊朗新郎,春风得意的笑,正在不停向四周的人作揖
唇枪舌战了一番后,几个田地把式败下阵来,只作揖赔不是,说是下面记账的人搞错了数目,容得过后补上。
楚琳琅听得一愣,忙问她从何处知道了。
可是何夫人却觉得丈夫如此,太丢人这么大的年岁了,何必如此捧昔日下属的新贵臭脚
东家想吃饭时,让观棋在取暖的炉子上热热,就可以泡着冷饭吃一口温热的了。
嘹亮的乐声入耳,还是听得有些心烦。
她气不过,一拍琳琅的后背“你啊白得了悍妇名头,抓着这把柄,怎么不闹得天翻地覆居然还让了正妻的位置给她,你傻不傻啊”
有多少高官都折在了大理寺的刑具之下,如今这位女管事两只眼睛都冒精光,压根就糊弄不过去啊再死不承认,岂不是自己作死,要去大理寺剥皮
这些八卦一传开,那还不快安家姨母不知怎地明明知道院墙漏风,却压根不管下面人的嘴。
司徒晟最近很忙,听观棋说在官署里,司徒晟也爱错过饭顿,往往吃的都是冷饭。
要知道五品官虽然不算大,可堂堂大理寺却是可以审问百官的阎王殿。
想当初她与周郎成亲,寒酸得甚至没有一顶轿,更无高屋亮瓦。只是在简陋的茅草屋舍里,一对红烛,一块红帕,曾经年少的两个人在清冷陋室跪着对拜,却不小心撞了彼此的头,然后拉着手傻笑
某人的手受伤了,总得吃些好的补一补。
她不想再看,扭身想要离开,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同时有人惊喜低喊“周夫人竟然在这看到了你”
可是何夫人并不认可,她这辈子勇斗一宅院的小妾,从不言败。
可是何夫人却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啊,就是为人太厚道,那谢家千金是挺着肚子入门的吧”
楚琳琅定睛一看,呀,原来是连州故人知府何夫人
在老上司面前扬眉吐气,也算是人间爽事之一,所以周随安很热情地接待了昔日上司,这次迎娶新妇,也盛情邀请了李大人参加。
今日查账查得清爽,估摸着时间,今日能回去的早。
当初连州官员被一船掀翻,无一幸免,就连明哲保身的知府也被贬做了知县。
只是周谢两家亲友众多,随亲车队也有些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