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做下这种事,实在是丢脸至极”
说着,萧昶狠狠踢了萧孟一脚,这脚之狠,差点叫对方把胆汁都呕出来。
萧孟整个人像只躬起的虾,痛得冷汗直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大哥,你”
“别叫我大哥我们永宁王府没你这个蠢货”萧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对着萧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明知父王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更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竟敢背着他老人家和我,私下做出这样的事
“你什么时候勾结的梁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把你诱到这里来难道是我们永宁王府苛待了你,你竟然要伙同外人还坑害父王,坑害我”
萧昶不顾宗亲的架子,拽着对方的衣领一顿怒骂,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我看我今日就替父王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免得传扬出去,有辱我们永宁王府的颜面”
萧孟彻底慌了神,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犟嘴,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是我蠢,上了那梁圆的当,他派那个监丞过来告诉我,说有一桩大买卖,事成的话,以后每年可以分润给我几十万两银子”
“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贪念惹的祸,你千万不要惊扰父王”
萧青冥双手环臂,悠哉哉地看二人你唱我和地演戏,道“看来世子的意思,是永宁王府对此毫不知情吗”
莫摧眉虽然搜到了梁圆藏起的金银,和走私铁器的罪证,但他跟永宁王府非法勾结、受贿合谋走私的证据却没有找到,也不知是永宁王府过于谨慎,还是记录在了别的地方。
萧昶当众打了萧孟一顿,把自己累得不轻,喘了两口气道“喻大人,请您明鉴,永宁王府是什么地方父王乃是先祖皇帝亲封的永宁王,昔年先帝在时,还要尊称他一声皇叔。”
萧青冥心中嗤笑,意思是自己还得称他一声皇叔爷不成
“父王和我们王府上下,无不对朝廷和圣上忠心耿耿,怎会与梁圆这等小人有来往”
“都是萧孟这个不孝子,玷污我王府名誉,实在可恨,请大人今天就将他斩杀于此以全我父王一生的清誉”
这话一出,不光萧孟愣住了,文兴县令也吓了一跳,就连周围一干百姓和铁厂工人,都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永宁王府尊贵的世子殿下,竟然要求当众处死自己的亲弟弟难道身为宗亲没有免死的特权吗
有百姓频频赞誉点头,原来永宁王府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来只是不孝子惹事,连累兄父遭殃。
这招以退为进,萧青冥反而笑了笑,随后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文兴铁厂乃朝廷所有,萧孟小郡爷勾结梁圆,损公肥私,动用私刑拷打工人,罪证确凿。但他身为宗亲,按理应当押解回京城,交由宗人府查办。”
“本来,看在永宁王面上,本官打算上奏陛下求情,不过既然世子殿下如此通情达理,嫉恶如仇,要求本官处死萧孟”
萧青冥话锋一转,语出惊人“那本官就只好顺应殿下你的意思,处死此人,以保全永宁王府的声誉了。”
萧昶和萧孟两人都懵了“”
萧昶说的明明白白是气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怎么喻大人还当真了呢
听闻当朝摄政圆滑老练,城府颇深,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顺坡下驴,推辞劝慰一番,永宁王府再顺势示好,各退一步吗
怎么会这样这喻大人也太不上道了。
萧孟慌张地望着大哥,萧昶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又恢复了严肃之色。
“喻大人,”萧昶小心地斟酌着言辞,“虽然这个不孝子死不足惜,但父王今年已是古稀之年,他老人家最疼爱这个老来子,若是有个不测,怕是也活不了了。”
“大人想要怎么严惩萧孟,我都无二话,还请喻大人暂且留他一条命,永宁王府上下一定记着大人的恩德。”
萧青冥挑了挑眉“可是,这样的事,朝廷必定震怒,陛下想必也不会轻饶。”
他故作严肃道“不知世子殿下是否知道,蜀王的次子安延,因为得罪了太后,被太后盛怒之下剥夺了郡王爵位,差点还要杀了他,多亏圣上求情,才勉强保下性命,扔进了大牢里,至今还没出来呢。”
萧昶愕然,蜀王居然能忍住这口气,没有造反吗这京州最近的风云变化,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萧青冥伸出一只手,做了个三的手势“蜀王得知此事,立刻向朝廷补上了拖欠三年的粮税,还上奏严厉斥责了这个小儿子呢。”
喻行舟适时插口道“蜀王殿下难得如此识大体,确实不愧是宗室的表率。”
“方才世子殿下言及永宁王乃是先祖皇帝亲封,说来还是圣上的爷爷辈,又向来对朝廷和圣上忠心耿耿,想必比起蜀王来,更不会令圣上为难吧”
萧昶顿时有点无语,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永宁王府不大出血,别想留下弟弟的命。
他眼珠急转,朝后面的侍卫招了招手,又对萧青冥笑道“喻大人,只要您肯在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