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
“慢着”
兰达勒脸色变了几番,左右一扫,“你们都先下去。”
北狄兵不明所以,应声退下。
待人走完,兰达勒盯着宁如深道,“你说得倒像那么回事。本王子正是苦于一身才能无法施展但这些都不算秘密,还有吗继续说说。”
宁如深润了下唇。
继续什么,他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对上兰达勒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造过的谣重新说了一遍,“另一位暗中得了授意,此次出兵正是为军功,好认祖归宗。”
嘭跟前的桌案突然被猛地一砸
“前些日子流传的那些秘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本王子就知道还有更离谱的”
宁如深
兰达勒不知想到了什么,怒火中烧。他目光一侧,忽又心惊道
“这等秘闻,你是如何得知的”
什么如何得知,这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不过“更离谱的”是什么
宁如深暂时敛下思绪,泰然道,“自然是推算而来。”
他看人将信将疑,便说,“这样好了,容我破例为大王子展示推算的神力。”
兰达勒
很快,二十四支一模一样的薄木片就摆在了桌上。
宁如深在背后写上数,倒扣过来,“请大王子抽出两支记住,再扣到一边。”
兰达勒兴致勃勃地照做,“喔。”
宁如深拿起那两支木片藏到身后,抽出其中一支展示给兰达勒,“这是几”
“三。”
宁如深点头,收回背后。
又将两支一起放回去重新打乱、全部翻开,随即神叨叨地探手感应了几息,用纤白的手指一点
“另一支是十六,是不是”
兰达勒大惊,“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宁如深玄妙地看了他一眼,“嘘。”
“这才到哪里。”
一个下午,他把会的纸牌魔术给人玩了个遍,边玩还边轻声慢语
“大王子是不是从小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那是因为你天生得神鹰庇护。”
“身边有很多人嫉妒你吧我就知道。”
“大王子运兴在北,要啊,好痛”
兰达勒惊了跳,“你怎么了”
宁如深柔弱地捂嘴,“不能再说了,要遭天谴了。”
“喔喔”
一通晕眩眩的忽悠下来。
直到两人出了帐篷,兰达勒走路都是瘸的。
宁如深揣着袖子跟在兰达勒身侧,守在帐外的北狄兵问
“大王子,这个大承人怎么处置”
“先看守起来。”兰达勒看了眼,“给吃给喝的管着,本王子自有用处。”
他说完,旁边一个北狄副将瞅来。
宁如深这会儿还披着长发,着了身素白的常服,乌发明眸,耳尖缀了一点艳丽的红痣。在一片糙莽的北狄人中显得格外惹眼。
那副将咽了下,眯眼,“大王子,能否”
他那神色一看就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兰达勒犹豫了下,又看了眼宁如深这大承的“神官”,确实是生得美貌勾人,若不是自己不好男色
宁如深被看得捏了把汗,立马启唇,“渎神者死。”
“”兰达勒打发,“算了,别坏事。”他说完又压低声音,“待成了大业,再随你。”
那副将盯了两眼,遗憾地走了,“是。”
宁如深松了口气,被带了下去。
大概是出于他身份特殊。
兰达勒给他单独分了个小帐篷,外面派人严加看守。
他进到帐篷里
圆顶的小帐篷空间不大,但好在有毯子,晚上应该冻不着。
宁如深在蓝黄格纹的毯上摊平。
他望着透光的帐顶陷入思考
看样子,拾一、陆伍他们在北狄散布的谣言起效果了。
虽然不知道“更离谱的”是什么
但大王子突然发兵截粮,多半也是因为那些谣言让他坐不住,才来和贺库王抢一份功。
他忽而一顿。那他算不算是蝴蝶翅膀一扇,把自己了扇进去
算了,宁如深自我安慰
至少现在苟住了。
他指尖在小腹上搭了搭,突然又跃跃欲试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霍霍一下北狄
给他的陛下抓只大耗子回去。
而与此同时
荒莽的北漠上空,白隼振翅。
百里之外,拾一和陆伍牵马出了王城。
大漠深处,贺库营中。
贺库王看着传来的报讯大王子讨了兵马,擅自截了大承的粮车,还带回了一名“神官”。
他嗤笑了声,“有点意思。”
随即着人牵马,“本王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