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白毛转过来的清隽面孔,却夏皱着眉凑上去,记仇地再次把他的头发揉乱。
然后女孩板着脸坐回去,重复他的话“吓到我了。”
陈不恪被她难得小孩子气的动作逗得嘴角轻牵起来,这次也没管他的鸟窝头发了,抵靠着椅背压过去,他故意把嗓音抑得低低哑哑地撩拨她
“真有那么吓人吗”
“有。”却夏眼都没眨,“像你忘记了楼下有充气垫,像你觉得我真要死了。”
“”
“是我错觉吗”
“”
陈不恪情绪滞下。
一两秒后,他长睫一扫,眸子半阖,就要坐回身。
却夏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抬手,一把勾按住了陈不恪的修长后颈。
薄薄肌肉在她手指贴上瞬间本能绷紧她几乎能感知那微凉的皮肤下积蓄的偾张力度。
但只一瞬,像她错觉似的,就松弛下来了。
陈不恪依旧是懒懒垂着眼睫的模样,任她勾压在她上空隔着十几公分的地方。
“这是要干什么,却总。”他哑着声,似笑非笑。
却夏不吃他调戏这套,搭着他颈处皮肤的指尖慢慢扣紧“别转移话题,恪总。”
“什么。”
“我刚刚在问你话。你还没回答。”
“哦。”
陈不恪喉结轻滚,把那声叹息压在喉咙深处,他只垂过长睫,盖住眼底情绪斑驳的墨色。
“忘了,可能是吧。”
“”
沉默的变成了却夏。
这沉默蔓延好久,两人古怪又微妙的姿势也没变。直到陈不恪再次低低抑着眼皮,避开身下女孩就着这个微微后仰的姿势袒露在他视野里的姣好曲线。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声“却总,我腰很好,不用试了。”
却夏回过神,微一停顿,没理他骚话。
女孩细眉轻皱着,似乎在犹豫什么,这样僵了几秒,她慢吞吞往前直了直身。
“别那样做了。”她柔软唇瓣生涩地压上他的,更迟疑着,又很轻很轻地抿了下“会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非我不可。”
陈不恪僵了身。
几秒后,他回神,低谴出声隐忍的笑叹,握着女孩的手松开,向后一拉。
他扶抵住她的蝴蝶骨,然后用力向上托起。
“是,我非你不可。”
话声刚落,像忍得发疯或报复似的,他轻咬上她唇瓣,舌尖抵撬开她唇齿,又借着一个迫她下躲的深吻,将女孩压在了后排的真皮座椅上。
车窗外,簌簌寒树掠向身后遥远的地平线,世界尽头,冬阳正潋滟。
节目录完了,大年如约而至。
陈不恪也终于答应了要回陈家一趟的事。
倒不是为了解约,而是被陈不恪惹得恼火几次后,陈弘良最终掀开了他最近才握进手里的那张暗牌那个他只知道姓却名夏的女孩。
但对陈弘良来说,知道一个名字后,再想知道她生平大大小小所有经历和秘密,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之所以还没那么做,是为了陈不恪。
也是为了要挟陈不恪。
事实证明,确实好用。
电话里的不孝子气得声线冰冷,语气大不敬,冷言相向,更连“你敢查她,我就把陈家见不得人的事打包卖给你管不到的陆外小报”这种能气死亲爹百回的狠话都放了。
但最后还是陈不恪先松了口,应下在大年十夜前,回陈家老宅,随陈弘良等人一同祭祖。
白毛很生气。
白毛需要精神补偿。
于是大年十上午,却夏就被从家里“绑”出门,一路送到了h市机场。
陈家老宅远在距h市近千公里外的地方,陈弘良早让私人飞机在机场待命,只等着把叛逆反骨的白毛大少爷打包带回老宅去。
到了机场,却夏差点以为陈不恪是疯了真要绑走她。
结果只是“烛光”午餐私人飞机里的。
白毛顶流人还不在。
却夏是第一次上私人飞机,但她生性就在物欲上非常冷淡,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冒。
除了舷窗外就能看到飞机羽翼划破云霄的图景,这点让她心情不错外,却夏并没有其他新奇或想要探究的感觉。
大约数了十架飞机起落后,却夏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不恪。
白毛顶流戴着黑色墨镜,口罩倒是摘了,松散地垂挂在左耳下,线条凌厉的毛领夹克外套敞着扣,里面的黑色修身毛衣勾勒出精瘦明显的腰腹线条。
夹克下一双长裤和冲锋靴,更把青年颀长利落的腿型展露无遗。
却夏从舷窗外仰回眸子,静静看了他两秒“我下午还有事的。”
陈不恪带着寒气进来,轻叹“对不起。”
跟在后面,刚要下机的张康盛闻言,扒着机舱门扭头“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