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一桩事了,围着的四散,各自聚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只等着最后一个环节的拍卖重头戏了。
之前笑出声的年轻人跟着走开,好奇听着旁边两人的聊天。
“你说这小姑娘是哪个意思”
“她知道拍卖自己贴身物品什么含义吧,故意的”
“那也太疯了,这样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们可是正经的慈善拍卖。”
“果然,就不该让这些为了博点关注就不择手段的小年轻们混进来,她也不怕流拍之后自取其辱。”
年轻人越听越迷糊,干脆问“覃总,这拍卖手链,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问题哪是手链,是贴身物品,”对方低声,“早几年圈里更乱些的时候,这种拍卖会上拿出自己贴身物品来,那明着说是拍物,实际上就是拍人,那个意思,你懂吧”
“哈”年轻人一惊,“那女孩看着年轻漂亮的,会不会只是不知道”
“连这种场合都要溜进来,有什么不知道,我看是想红想疯了还差不多。”
“”
两三人聊着走远了。
却夏还停在原处,半点没听到。摸着空落落的手腕让她眼神难得多了一层迷雾似的空茫,于是连姚杉云走之前那句“你就等着后悔吧”的恶笑,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另一边。
陈不恪从补妆间出来就没进正厅,坐在他之前路过看见女孩困得趴睡坐着的长凳上,等张康盛赶来。
“说消失就消失,您真是够任性的。中途主办方都来问我你是不是嫌麻烦,自个儿跑了。”张康盛哀怨道。
陈不恪“困了半晚,是有这个想法。”
张康盛不意外也意外“哦那您这种自由散漫的行动派,有了想法怎么没做”
“因为”
陈不恪眯了眯眼。
不知道在回忆什么样的画面,停了几秒,他才低头笑了“在路边看见了只小动物,随便给她个支点就能睡,没道理我比她还娇贵。”
“路边”张康盛茫然听完,“什么小动物,流浪猫吗”
陈不恪“看着像,但不是。”
“嗯那什么”
“漂亮,狡猾,爱装死”
陈不恪笑了,懒洋洋起身,总结道“狐狸崽儿吧。”
“”
张康盛大惊失色,拽着他上下打量“野生狐狸进这儿了没咬着你吧,咬了我们得去打狂犬疫苗啊”
陈不恪少有地好脾气,随他拽得摇晃,直到被看烦了,他才单手随便一翻把人扣住,懒懒散散地往短廊外拖出去。
陈不恪“我什么身手,她就算想,咬得到么。”
“您别太大意了哎恪总,狐狸特擅长伪装假寐然后突袭,看着它漂亮无害,然后让它忽闪咬一口的人可不少。”
陈不恪停顿了下,回过身,眼神意味深长地睨他几秒“是很漂亮,也很会装无害。”
不知道想起什么画面,他忽笑了,“怪勾人的。”
张康盛“”
我在说狐狸,他在说什么
以及他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骚
张康盛没想明白,回神才发现陈不恪都快走出长廊了。
他忙追上去“您那个”他卡了下壳,低声指了指脸,“没脱吧”
“”
陈不恪面上笑色淡了。
一两秒后,他抬手,指腹懒懒擦过右眼上睑。
“装什么。”陈不恪垂手插兜,冷淡嗤声,睨了他一眼就径直往外,“脱没脱你看不到么。”
“哎呀恪总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慈善晚会的重头戏拍卖环节,到场的贵宾们终于可以落座了。
灯光也开得半暗不明,追光打在展览慈善拍品的台子上。
环境宜人,适合酝酿睡意。
最前排的v席位,以及最末尾的场边,各有一位“无关”人士无心拍卖,一心思床。
末尾的没人在意,v却是全场焦点。
张康盛第不知道多少次偷偷推了陈不恪一把,压低声委屈得快哭出来了“恪总,拜托你给点面子举举牌吧,我们公司拨的善款得捐出去啊。”
陈不恪没睁眼,低哑着嗓“我举牌”
“昂。”
“那还要你干什么。”
“”
张康盛已经放弃和他解释他们俩举牌举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意义这件事了。
好在陈不恪大约是思考了一下,气死这个经纪人还得换新的,于是勉为其难睁开贵睫,从张康盛那边拿了报价牌。
拿修长指节抵着,在掌心缓慢地转,他随口问“举几次,一次多少。”
张康盛立刻亮了眼“五次吧,一次二十万,目前过去的基本都是这个价格。”
陈不恪无谓地垂着眼“真和平。”
张康盛“那不是您不交拍品吗我就说您要是交了,那价格肯定要突破单人一百万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