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我才知道,那个年轻些的首领,叫作程左使。这程左使没有便回答,我料想,他也在细看屋里情形。隔了一会儿,才听他回了两个字,烧了。”
沈凤鸣将这几句话说得极尽平静,可说到“烧了”两个字的时候,终还是压不住语调,仿佛十八年前的浓烟依旧呛堵在他的咽喉不过是两个字,却竟喑哑变换,失了高低。
他犹待自说下去,可那一丝强平的心弦被勾动,便水面投石,呼吸一时起伏,他竟再隐藏不住暗痛汹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我去外面透口气。”他勉强说了一句,忽然起身,便向后面天井里去了。
夏琰与秋葵面面相觑。“烧了。”这两个字莫说是沈凤鸣,便是他们也听得心头一阵拔凉。残音镇那场火夏琰是知道的却万料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放出。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尸身被一把火烧去该有多痛他们想象不得。这世间每天都有人经着生死,放着悲哭,他们二人,也曾失去过至亲至敬。可那一年刻于年幼的沈凤鸣身魂之中的不是寻常生死,却是场痛入骨髓的灰飞烟灭连曾存于世的肉体都不复再有,连唯一至亲的尸骨都无法保全,去者以什么牵留魂魄,生者又将什么来凭吊往生